永安侯夫人是二皇子的亲舅母,也去了二皇子府看望。然后,在人前提及二皇子妃时,满口夸奖之词。
一众兄弟姐妹中,二皇子和寿宁公主天然最靠近。并且,寿宁公主是女子,天生与储君之位无缘,二皇子对寿宁公主从无戒心隔阂。
寿宁公主:“……”
二皇子身陷流言,卫国公府和永安侯府自不能袖手旁观。
“安胎要紧,总不能为了这些捕风捉影之谈强撑着露面。”
“此事已经闹腾成如许,底子讳饰不住,说不定早已传到父皇耳中了。我倒要看看,母后和小六会作何反应!”
“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也一样是母后嫡出的皇子,有争储之心,有何希奇!”
寿宁公主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抓住二皇子的衣袖:“二哥,这话岂能胡说!”
寿宁公主面色也变了:“二哥……你的意义是,小六竟有争储之心?”
这半年多来,姐弟两个内心都有疙瘩,便是见面说话,也非常别扭。那里另有昔日的靠近。
这话音,转得也太快了。
裴皇后有没有将奥妙奉告六皇子?
寿宁公主的公主府,已经建好了,离二皇子府邸颇近。
寿宁公主脸颊微红:“也不是每日都来,偶尔也会隔上一两日。”
寿宁公主用力咬了咬嘴唇,很快下定决计:“二哥,不管到了甚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是啊!这个小六,现在和他们是越来越陌生了。秋猎时,还为了一个程锦容,就和她这个远亲的长姐闹翻了脸。
最后这一声哼,听得寿宁公主内心一颤。
永安侯心念电转,面上半分不露,低声说道:“殿下无需多虑。父亲怒斥儿子几句,天经地义,殿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现在被人算计,身陷流言,这等委曲,必然要让皇上晓得。”
寿宁公主沉浸在少女的爱河中,恨不得和心上人朝夕相守。闻言顿时心动,咬了咬嘴唇道:“不是我不想结婚。母后当日和父皇说过,要多留我两年……”
二皇子冷冷说道:“昔日他幼年,装着和顺听话,蒙蔽你我罢了。这一年多来,他已垂垂露了锋芒,对你我哪另有昔日的靠近。”
永安侯则暗里对二皇子进言:“……流言看似无形,最是伤人。殿下何不趁此机遇,亲身写信给皇上,申明原委。也免得皇上对殿下心生曲解。”
“另有,二皇子妃有了身孕,即将为天家开枝散叶,也是一桩大丧事。恰好有人借着二皇子妃安胎之事,兴风作浪。皇上晓得此事,定会龙颜大怒。”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心虚。
二皇子对永安侯这个娘舅,一向非常信赖,闻言叹了口气。也未坦白,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父皇迩来对我非常不满。我若写信前去分辩,只怕父皇心中愈发不喜。”
如果元思兰早些和寿宁公主结婚,住进公主府,他们暗里来往就便当多了。
“他们肯替我分辩讨情,也就罢了。不然……哼!”
宣和帝裴皇后皆不在宫中,郑皇贵妃又成心放纵不管,这两个月来,寿宁公主过得非常舒畅安闲。元思兰便是整日待在长乐宫里,也没人过问。
“不管如何,小六是你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远比大哥四弟五弟靠近。你是母后的嫡宗子,母后再心疼小六,也越不过你去。”
简朴来讲,要有技能地抱怨告状。
二皇子看着寿宁公主的目光,顿时温和了几分:“好。”顿了顿,又问道:“思兰表哥是不是每日都来陪你?”
二皇子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下去。
二皇子又瞥了寿宁公主一眼,如有所指地说道:“你想嫁,总能想出体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