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以食指导了点甘草的额头,笑着打趣:“瞧你这么踌躇,看来是不乐意了!”
“那金钗是蜜斯赐给我的。我见不到蜜斯的人,戴一戴蜜斯赏的金钗也是好的。又不是为了阿谁黑大个子。”
甘草松了一口气:“蜜斯待奴婢真好。既是如此,那蜜斯就应了吧!”
紫苏:“……”
紫苏瞪着眼,伸手拧住甘草的脸颊:“胡说八道!我甚么时候看中阿谁黑大个子了!他送吃的来,我每次可都是给银子的。”
紫苏:“……”
这婚事应得也太随便了吧!
焦急了啊!
程锦容好笑不已,忙为甘草得救:“紫苏,你先别恼。快些放手,甘草的脸都快被你拧青了。”
贺袀瞎了一只眼,边幅被毁,现在又去了边军虎帐。魏氏对夫婿一片情深,岂能不对贺三公子心存怨怼?只怕会迁怒到程锦容的身上。
程锦容哭笑不得,低声叮咛甘草:“这等话不能胡说。如果传进故意人耳中,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甘草一脸难堪,挠着头想了好久。
“我闲着无事,手边又有一堆新料子,做两身新衣穿如何了?莫非我就不能穿得都雅些?”
对心机坦白的甘草,就没需求绕弯子了,说得越直接越好。
“这些年,你统统心机都放在我身上,一向不肯结婚嫁人。我内心总感觉对不住你。”
“你才三十岁,另有大把光阴。我不肯你这般孤零零的一小我。”
话语中浓烈的表示,就连甘草都听出来了。
程锦容被逗得畅怀一笑:“傻丫头,这点小事,那里用担忧。你如果愿嫁陈皮,这门婚事我便给你做主应下了。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也不迟。到时候,我为你筹办一份厚厚的嫁奁,保准你不愁吃喝。”
紫苏:“……”
程锦容直截了本地说道:“本日我回程府,大堂兄张口为陈皮求亲。我现在问你,你感觉陈皮如何?如果中意他,我就做主,为你们两个先定下婚事。如果不中意,我便张口回绝这门婚事。想来他也不敢死缠烂打。”
甘草揉了揉被捏红的脸颊,小声嘟哝:“实话还不让我说。”
然后,程锦容又看向甘草:“甘草,你想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