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婴儿抽泣声,迅疾冲淡了内堂里沉闷的氛围。
小脸胖嘟嘟的,挥动的小拳头很有力道。
太夫人拉着贺凇坐下,细细问起了贺凇的伤势。
“是啊,我老婆子就等着享享孙媳妇的福了。”太夫人眉开眼笑。
太夫人一脸震惊:“三郎,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让郑氏照顾你二叔?”
感谢你既往不咎,感谢你气度宽广,肯冰释前嫌。
太夫民气里那点残存的肝火和不满,立即烟消云散,眼中突然闪出光彩,霍然起家:“你说的是真的?锦容真的应了?”
太夫民气气顿时顺了,满脸笑容,伸手拍贺祈的肩膀:“好!好!好!”
有了这个插曲,内堂里的氛围顿时和缓轻松了很多。
贺凇越看越爱好,伸手抱过了全哥儿,非常笨拙地拍了拍。这只右手,能握住沉重的长刀,能拉开强弓。现在谨慎翼翼地拍着全哥儿的后背。
朱氏和魏氏也笑着凑趣:“等三弟妹过了门,便有人管束着三弟,太婆婆就能少操些心了。”
“没有人比二婶娘更合适。”
“是啊,二哥在边关统统都好。”贺祈很天然地接了话茬:“二嫂不必担忧二哥了。”
贺凇应了一声,叫了亲兵过来。
贺凇低声作答:“……这条命能救返来,多亏了程军医。今后我不能再提刀,也不宜再骑马,便是行走坐卧,也得缓着一些。”
贺大郎伉俪对视一眼,张口辞职。魏氏也知机起家,退了出去。内堂里只剩祖孙两人了。
贺凇一走,贺祈便低声道:“祖母,我有事和你商讨。”
一个三岁摆布的女童站在魏氏身后,一个奶娘抱着几个月大的男婴。这个男婴,恰是魏氏搏命生下的儿子,乳名全哥儿。
可现在,贺凇整小我瘦了一大圈,几近脱了行迹,面色惨白。被两个亲兵扶着渐渐走进府,那里另有昔日的俊朗勇猛。
世人听到此事,也纷繁为贺祈欢畅。
贺祈心中暗叹。贺大郎和朱氏心有戚戚焉。站在一旁的魏氏,更是红了眼眶。
贺祈挑眉笑道:“本日一散朝,皇后娘娘便召我去了椒房殿,又令阿容为我诊脉。我趁机和阿容提及结婚的事,阿容已经应了。祖母能够请官媒去程家商讨婚期了。”
太夫人走上前,抱住贺凇,哽咽道:“返来就好!返来就好!”
太夫人一听,便知有异,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