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的目中燃起阴暗的火苗,声音还是淡淡:“没有确实的证据,凭我空口口语,如何取信于祖母?父亲和二叔远在边关,就是信我的话,也鞭长莫及。”
没曾想,才第一天,父子两个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贺大郎乖乖应了,然后转头对贺祈说道:“三弟,天气不早了,先归去好好歇息。等明日,我们再来给父亲存候。”
这是赔罪吗?
干脆了半天,也没回应。
这清楚是在用言语来挑衅他这个父亲!
这个混账!
……
贺大郎不觉得然地笑了一笑:“我是你大哥,父亲起火,我替你挡一挡也是应当的。”
一边说一边冲贺祈使眼色。
平国公动了真怒,目中闪过肝火,冷哼一声,扬起胳膊就要脱手。
这么想仿佛有点对不住贺大郎。
要不是贺大郎冲出去,这一巴掌就落在了贺祈的脸上。虽说这么想有点对不住刻薄好性子的宗子,可平国公心中清楚,贺祈高傲桀骜,父子间冷酷陌生。如果本日打了贺祈,父子干系就重生硬了……
贺祈表情庞大地看了贺大郎脸上的指印一眼,点了点头。
“三弟,你如何这般和父亲说话。”贺大郎一边点烛火,一边干脆:“你初来边关,父亲的脾气你是不清楚。那真是说一不二,不容任何人质疑。我刚才在营帐外,听到你出言挑衅,惊得我浑身盗汗。”
贺祈目光微凉,并未立即跪下:“儿子不知本身错在那边,还请父亲示下!”
贺大郎这才咧嘴一笑,然后“诶哟”一声。
他有五个儿子,贺祈是独一的嫡子。原配朱氏归天多年,幼年伉俪的恩爱早已垂垂忘怀。可他对贺祈的希冀和正视,却未变过。爱之深,责之切。身为一个父亲,对寄予厚望的嫡子,天然要求严苛一些。
贺大郎迷惑地看了畴昔。
平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孝子!给我跪下!老子明天要好好经验你一顿!”
贺大郎诚恳地坐下来,任由贺祈替他敷药:“父亲管束儿子,天经地义。挨一巴掌,也算不得甚么,谁会笑话我。”
平国公咳嗽一声,缓声道:“行了,你起家吧!”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些重了,归去记得敷些伤药。”
别再留下了,如果待会儿再闹腾起来,可就没体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