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但愿,能略尽微薄之力。若能如平西侯所言,早日停歇止戈,令大楚和鞑靼规复安宁,我也不虚此行了。”
贺凇略一点头。
当晚,平国公在中虎帐帐里设席接待鞑靼太子。有资格赴宴的,皆是军中的高档武将,加起来约有二十余人。
元思兰身份分歧凡人。为他筹办的营帐也格外宽广,离平国公的主将营帐不过数米远。
平国公:“……”
“这里是甚么处所?在边军的地盘上,张口杜口就是杀杀杀!你们如果活腻歪了想送命,直接从脖子上抹一刀便是!”
元思兰身着长袍,一派鞑靼人打扮,倒是一口的大楚官话,温文尔雅,气度出众。
亲兵们不甘不肯地闭上嘴。
在场的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武将,元思兰和贺祈之间模糊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世人都发觉到了几分。
元思兰忽地看向贺祈,扯了扯嘴角道:“这一起上,辛苦贺校尉了。可惜今晚三杯水酒已毕,我以茶带酒,敬贺校尉一杯。”
平国公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回,内心愈发恼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话说得过分自谦了。依我看,你的胆量可大的很。”
贺祈也在席中,就坐在平西侯的下首。元思兰大出风头,贺祈不动声色,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当日,你既发觉到二郎母子心存不轨,为何不暗里奉告你祖母?为何不写信奉告我和你二叔?”
贺祈是因程锦容之事,对元思兰心生芥蒂不满?
元思兰一行人,被安设在中军的营帐里。
“对!到时候殿下领兵杀出边关,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杀得片甲不留。到时候,让他们蒲伏在殿下脚下请罪!”
贺祈也站起家来,正要张口辞职,平国公张了口:“三郎,你留下,我有话要伶仃问你。”
说完,端起茶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
贺祈的神采也淡了下来:“父亲曲解了。我和父亲十数年未见,有些陌生,一时不知该说甚么罢了。”
平西侯举杯,大声说道:“第二杯酒,敬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远千里来边关,为的是阵前劝降,止息兵戈。这份仁厚的胸怀气度,令我等敬佩不已!”
“殿下,他们底子是不存美意。”
不管世民气中如何策画,大要工夫还是要做的。
这十几个亲兵,都是一等一的妙手,对元思兰极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