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望,还能有谁?
“贺将军伤势太重,要耐久卧榻静养。今后会落下病根,今后再不能骑马射箭杀敌了。”
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
一无所知的六皇子笑道:“父皇这话可说到我内内心了。”
裴皇后常日非常谨慎谨慎,便是在暗里里也很少提启程望,以免情感颠簸不稳被人发觉不对劲。本日俄然提起,是驰念程望了吧!
宣和帝要用晚膳,以程锦容的身份,天然没有列席的资格。
程锦容随裴皇后一同去了保和殿,在殿外恰好碰到了六皇子。
……
宣和帝甚么都不晓得,在她面前只是随口提启程望,并无摸索之意。
六皇子满脸忧色,迫不及待地说道:“母后,容表姐,边关打了大败仗!今后边关就安定了,不消再兵戈了。”
“平国公暗里写了一封奏折给朕。”宣和帝叹了一声:“贺淞福大命大,当日那一箭几近射穿了他的胸膛,伤及心肺。”
宣和帝没有发觉到裴皇后一闪而逝的非常,笑着说道:“你们父女两人,皆是大楚神医。一个在边军统领军医,一个在宫中为天子太医,为朕效力为朝廷尽忠。朕不但要赏你父亲,还要赏你。”
身为天子,宣和帝的施恩不容回绝。
程锦容还是笑意盈盈。
宣和帝点了点头:“卫国公靖国公所言,很有事理。传朕旨意,令边军修整两个月。到了三月,平国公进京献俘。”
鞑靼太子死了,鞑靼大王子被俘,其他王子还小。鞑靼可汗一把年纪,又受了伤,也不知还能熬几年。鞑靼元气大伤,数年以内有力再进犯边关。
裴皇前面上在笑,手心却在冒汗。下认识地将手缩进广大的袖袍里。内心不断地安抚本身。
程锦容:“……”
六皇子特地坐在程锦容身边,不时为她添菜。程锦容少不得要回敬一二,席间不能多言,两人不时相视而笑。
总之,皆大欢乐。
……
听到这儿,裴皇后也有些唏嘘,叹了一声:“贺将军勇武之名,本宫也有所耳闻。确切可惜了。”
两人眉眼间有几分肖似的安宁温和,一个斑斓一个漂亮,并肩坐在一起,仿佛一副好看标画面。
这就明知故问了。
提起贺祈,程锦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低声应道:“贺祈伤得不轻,右臂也有伤,不能提笔写字。前几日我收了一封信,是贺祈的大哥代为提笔写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贺祈的伤起码要养三四个月,才气出发回京。”
裴皇后在内心默念着程望的名字,神采自如地笑着赞道:“程军医涓滴无愧边军神医的佳誉。”
六皇子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再说一遍,母后再欢乐一回吧!”
顿了顿,裴皇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是谁救了贺将军的性命?”
“太好了!”
“此次边军立下大功,朕必然要厚赏!卫国公,朕给你旬日时候,算出边军将士们的军功。照着军中常例再加三成。抚恤的银子也加三成。”
程锦容麻溜地接了话茬:“那微臣就请皇上从轻发落微臣的未婚夫婿吧!”
程锦容也是满眼笑意。
宣和帝今晚兴趣昂扬,搁下筷子,便提及了边关战报。这个话题大家爱听,程锦容也竖长了耳朵。
程锦容莞尔一笑。
裴皇后含笑道:“本宫这就前去。”
裴皇后欢畅了半晌,才低声问程锦容:“贺祈可曾写信给你?他现在伤势如何了?”
椒房殿里的裴皇后满面忧色,眼里几近闪出光来:“太好了!这一仗总算是打赢了!”
固然早有预感,可这一日真的来了,还是令人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