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元思兰,二皇子的面色蓦地阴沉下来。
六皇子满目忧急,孔殷地看着程锦容。
六皇子还是薄弱的少年身形。不过,这半年来,他个头蹿高了很多,漂亮的面孔越来越沉稳自傲。一眼看去,已模糊有了令人诚服的气度。
待宫宴散后,宣和帝面色已经泛红。
二皇子盯着六皇子和宣和帝的背影,目中闪过一丝怨毒。
赵公公心中忧急,早已暗中令人去送信给杜提点和程锦容。
宣和帝嗯了一声,借着六皇子一托之力,站了起来。
六皇子忍不住张口问道:“程太医,父皇的龙体可有大碍?”
……
“不过,想来这也是不太能够了。同为嫡出的皇子,父皇这般宠嬖小六,二皇兄倒成了添头。别说二皇兄内心不痛快,就是我看在眼里,也替二皇兄着恼啊!”
……
宣和帝不肯透暴露来,硬撑到了宫宴结束。
宣和帝这一病,就是十余日。
大皇子四皇子联手占了上风,内心也没痛快到哪儿去。二皇子再不受宠,亲娘到底是中宫皇后。
满身有力的宣和帝躺在龙塌上,双目微闭。
大皇子二皇子笑容同时一僵。四皇子五皇子敏捷对视一眼。总之,一个个面色都很奥妙。几双眼睛,刷地看向六皇子。
程锦容还是是那副平静自如的神情,为宣和帝诊脉后,和杜提点低声商讨几句,提笔写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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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被气得面色乌青,嘲笑连连,扔下一句:“我去椒房殿伴随母后。”然后,便拂袖而去。
每晚在保和殿服侍笔墨,得宣和帝亲身教诲,时有和朝中重臣见面说话的机遇。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六皇子生长的速率非常惊人。
二皇子也不是善茬,很快张口回击:“大皇兄,郑婕妤一向在钟粹宫里‘养病’。现在也有小半年了吧!你何不求一求父皇,去钟粹宫看望郑婕妤?到底是新年,郑婕妤单身一人在钟粹宫里,岂不沉着寥寂?”
宣和帝的身材实在衰弱,再如何经心照顾,也免不了三不五时地病一场。不是甚么大病,却也如抽丝般耗损着宣和帝的元气和精力。
这个年,宫中过得有些冷僻。
大皇子调拨了一回,愁闷的表情稍稍好转。
当然,这等话是千万不能说出口的。
大皇子四皇子内心都有怨气,这层奥妙的心机当然不能说出口。兄弟两个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同连袂拜别。
这一席话,公然说中了大皇子的把柄。大皇子的神采丢脸起来。
四皇子五皇子慢了一步,也不敢和两位兄长相争,内心很有些遗憾。
一旁的四皇子,目中闪过喜色,硬邦邦地说道:“我和大皇兄每次讨情,都被父皇怒责。此事二皇兄心知肚明,现在何必说这等风凉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盼着二皇兄一帆风顺,不要有得志失落之时!”
六皇子现在大有长进,在兄长们或眼热或嫉恨或不善的目光下起家,走上前扶住宣和帝的胳膊,低声喊了一声父皇。
直白一点来讲,长命百岁想都别想了,能活到六皇子大婚生子,就算不错了。
他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大皇子二皇子:“……”
最后几句话,说得何其刻薄!
大皇子四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彼其间虽也有些不痛快。不过,对着二皇子的时候立即站在同一战线,分歧对外。
二皇子瞋目相视:“你说甚么!谁是添头!”
他早推测元思兰有去无回。却未想到,贺祈竟当着世人的面一刀杀了元思兰。这个贺祈,一心捧着小六,底子没将寿宁公主放在眼底,更没将他放在眼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