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听得心惊肉跳，不时看程锦容一眼。
“微臣只恳请皇上，给贺校尉戴罪建功的机遇。便是要严惩，也等边关这一仗完整打赢了，再召贺校尉回京。”
裴皇后抿唇一笑。
六皇子说道：“父皇，儿臣攒了一些私房银子，都拿给户部吧！不算多，也是儿臣的一份情意。”
这是想请他屏退摆布，单独回禀。
宣和帝目光一扫，顿觉晚膳有些不对劲：“本日的晚膳菜肴比常日少了一些。”
这个时候，恰是宣和帝用晚膳的时候。
宣和帝发笑：“户部再缺银子，也无需你忧心。你的私房银子，好好留着今后娶媳妇用吧！”
保和殿内燃着十余盏宫灯，殿内被照得亮如白天。程锦容略显沉凝的神情清楚可见：“……微臣听闻此过后，也感觉心惊胆怯。”
大皇子二皇子整日嫉恨他这个父皇偏疼，四皇子五皇子也眼热小六得宠。真该让他们听听小六做的事说的话。
裴皇后的中宫凤位越坐越稳，六皇子的圣眷也越来越稠密。其他皇子们再眼热嫉恨也没用。
程锦容看了六皇子一眼，轻声道：“我要说的事，实在也不是甚么奥妙。过两天，大师就都晓得了。”
宣和帝心中动容，语气愈发暖和：“也罢，你一片诚恳，朕若不允，倒是驳了你的美意。”
赵公公恭声应是，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程锦容进了殿内，抱拳施礼：“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六皇子殿下。”
“如此一来，鞑靼军心必定大为动乱，大败鞑靼，指日可待。”
“去了以后，太夫人给我看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贺至公子亲手所写。贺家亲兵日夜兼程，赶在战报到达都城之前送到了平国公府。”
甚么“当机立断”，甚么“不顾本身的出息名声”，都在奇妙地为贺祈摆脱……不过，有一点，程锦容说得没错。
“微臣将此事禀报皇上，不是为了替贺校尉讨情。没有圣旨，他擅自脱手，斩杀鞑靼太子，确切犯下大错。不管皇上如何惩罚，贺校尉都会心甘甘心肠领罚。微臣也绝无牢骚！”
“谁能想到，鞑靼太子竟包藏祸心，早已暗中传信回鞑靼，并且定下了逞强诱敌之计，实在可爱，其心可诛。贺将军被一箭射中胸膛，存亡不知。边军死伤惨痛，贺校尉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