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兰确切没存美意。不过,此行倒是正中贺祈下怀。恰好趁着此次机遇,完整除了元思兰,永绝后患。
程锦容推开门,进了屋子,先拿起火折子,扑灭烛台。一回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贺祈揽入怀中。温热的气味,刹时将她包抄。
“父亲去边关一去十数年,常日全凭手札来往。末将此次出公差,恰好去看望父亲,一叙嫡亲。趁便看一看边军战力,熟谙边军里的武将。恰是一举三得的功德!”
裴皇后笑盈盈地迈步而入:“臣妾老远就听到笑声了。皇上本日表情如此畅怀,莫非有甚么丧事?”
裴皇后到底还是没忍住:“皇上必然要派贺校尉随行吗?不能换别人?”
一边说,目光一边掠过程锦容。
幸亏他有脸将裴皇后搬了出来做挡箭牌。
贺祈笑嘻嘻地凑过别的一边脸,挤眉弄眼地笑道:“这边也拧一回。今晚我可舍不得洗脸了。”
程锦容悄悄松口气。
程锦容伸展眉头,又轻声叮咛:“以元思兰为人,毫不会束手就擒。这一起上,必定不承平。你要谨慎防备他。”
贺祈挑眉一笑:“实在,末将另有一事没敢说。此去边军,路途悠远,不知要多久才气回京。按常例,雄师开赴,皆要有医官随行。可惜皇上身边离不得程太医,不然,末将早就厚颜张口,请程太医一并同业去边关了。”
谈笑两句后,两人才提及政事。程锦容敛容低语道:“元思兰不安美意,此行你必然要多加谨慎。”
……
“这一瓶是解毒的丹药。只要不是剧毒,浅显的毒药都能解。”
程锦容也悄悄抿唇。
没等宣和帝生疑不快,又道:“贺校尉技艺极高,对皇上一片忠心,可托可用。有他在皇上身边,臣妾也能更放心一些。”
元思兰摆了然没存美意。宣和帝碍于颜面,不便推却,张口就应允了。无疑是将贺祈推入了不太美好的地步。
“不管如何,他到底是鞑靼太子。如果是在疆场上,两军交兵,你堂堂正正地杀了他,那是天大的功绩一桩。可这一起去边关,你不能让他有甚么闪失。”
要杀元思兰,也比及了边关,统统安排安妥了再脱手。
程锦容故作凶恶地瞪了贺祈一眼:“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