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妃看着满心不快满面气闷的五皇子,心中也不是滋味,长叹了一声:“现在算甚么。等你父皇册立了储君,你才会晓得甚么叫厚此薄彼。”
五皇子打起精力,笑着应下。
“皇上设小宴,想来是不肯给鞑靼太子太多面子。鞑靼太子这一去,是生是死,还能不能返来,都不好说。”
宣和帝不觉得意,随口笑道:“你早些归去歇下,有你母后陪着朕就是。”
六皇子放心不下,对峙扶着宣和帝回了寝室才分开。
“小六得你父皇欢心,你就和小六多多来往。小六是如何讨你父皇欢心的,你多学着一些。”
一样都是皇子,都是父皇的儿子,眼下不同还不算大。等今后有了储君,兄弟几个立即有了高低之别。
魏贤妃想了想,又低声叮咛:“元思兰出宫去边关一事,和你没甚么干系。你别胡乱掺杂。”
裴皇后含笑上前,伸手虚虚扶着宣和帝的胳膊:“臣妾已令人备了热水,皇上先去沐浴换衣。”
这一顿宫宴,停止得非常顺利。
保和殿里设下宫宴,元思兰和二皇子六皇子一同列席,圣眷稠密的贺祈也有份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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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祈恭声应是,辞职拜别。
五皇子面不改色地应了,内心却想着,起码也得安插几个眼线。不然,连出了甚么事都不晓得,还谈何应对,乃至操纵局势给本身争夺些好处?
宫中的四皇子五皇子,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六皇子也不是一味仁慈知软。明知元思兰此行存亡未卜,他也没甚么怜悯可惜的表情。
凭甚么他到处不及大皇子二皇子?现在,幼年的小六更是深得父皇欢心,将大皇子二皇子的风头也都压了下去。
之前,陪父皇用膳惯来都是他。这份令人眼热的圣眷宠嬖,也都是他的。可不知何时起,他垂垂失了父皇欢心。
他们两人本年十五,翻过这个年初,就十六岁了,到来岁就该开府大婚了。一旦住到宫外,远不及住在宫里便当。
大皇子得知此过后,气了个半死。
生母被削了贵妃之位,贬成了郑婕妤,软禁钟粹宫。对他几近是致命一击。这段光阴,他事事哑忍低调谨慎谨慎,可惜见效甚微。宣和帝对他非常冷酷。
……
魏贤妃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宣和帝半年来未曾喝酒,今晚一时髦起,喝了几杯水酒,有了熏然酒意。此时一起身,酒意上涌,竟有些站立不稳。
在他看来,元思兰这等用心不正的人,底子不配做他的姐夫。死在边关也罢!
几位“早逝”的皇叔先例都摆着呢!
四皇子不得不咽下这份闷气,五皇子内心实在气不过,去了魏贤妃的寝宫,对着魏贤妃一通抱怨:
御前侍卫都是勋贵后辈,御林军里的兵士,也多是出身将门或身家明净之人。御前侍卫是天子亲兵,御林军对天子也绝对忠心。
“……我晓得我比不得大哥二哥,也不及小六得父皇喜爱。可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这般厚此薄彼?”
魏贤妃苦笑一声:“母妃也不甘心。当年,我也是出身侯府的嫡女,进宫做了宫妃。听着好听,实在和妾室也没辨别。宫中有皇后,有郑皇贵妃,我这个魏贤妃,不上不下,难堪地过了这么多年。”
魏贤妃用帕子擦拭眼角,轻声说道:“来日方长,今后如何样,得今后才晓得。母妃晓得你内心气闷,不过,你现在不忍也得忍着。”
宣和帝表情颇佳,元思兰和二皇子谈笑风生,贺祈安闲不迫。
宫宴散后,二皇子和元思兰连袂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