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陪父皇用膳惯来都是他。这份令人眼热的圣眷宠嬖,也都是他的。可不知何时起,他垂垂失了父皇欢心。
魏贤妃用帕子擦拭眼角,轻声说道:“来日方长,今后如何样,得今后才晓得。母妃晓得你内心气闷,不过,你现在不忍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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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我比不得大哥二哥,也不及小六得父皇喜爱。可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这般厚此薄彼?”
贺祈恭声应是,辞职拜别。
宣和帝嗯了一声,忽地伸手握住裴皇后的手:“皇后今晚留下陪朕。”
他们两人本年十五,翻过这个年初,就十六岁了,到来岁就该开府大婚了。一旦住到宫外,远不及住在宫里便当。
宫中的四皇子五皇子,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御前侍卫都是勋贵后辈,御林军里的兵士,也多是出身将门或身家明净之人。御前侍卫是天子亲兵,御林军对天子也绝对忠心。
一样都是皇子,都是父皇的儿子,眼下不同还不算大。等今后有了储君,兄弟几个立即有了高低之别。
魏贤妃想了想,又低声叮咛:“元思兰出宫去边关一事,和你没甚么干系。你别胡乱掺杂。”
魏贤妃苦笑一声:“母妃也不甘心。当年,我也是出身侯府的嫡女,进宫做了宫妃。听着好听,实在和妾室也没辨别。宫中有皇后,有郑皇贵妃,我这个魏贤妃,不上不下,难堪地过了这么多年。”
魏贤妃看着满心不快满面气闷的五皇子,心中也不是滋味,长叹了一声:“现在算甚么。等你父皇册立了储君,你才会晓得甚么叫厚此薄彼。”
魏贤妃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贺祈张口辞职,宣和帝笑着说道:“朕给两日假期,回平国公府歇息两日,办理行装。随行的御前侍卫,你可自行遴选。两千御林军,让镇远侯替你点兵就是。”
五皇子见魏贤妃如此伤怀,顿时悔怨不已:“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绝没有抱怨母妃之意。母妃千万别往内心去。”
以大皇子的本事,能安插进几个眼线已经算不错了。
镇远侯是御林军马军统领,对御林军里的将士了如指掌。由镇远侯点兵,确切最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