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痛发作的时候，疼痛狠恶，非常痛苦。寿宁公主一疼起来，就捧首痛呼，在床榻上或是地上打滚。
最后这一句，几近是明着指责永安侯背后里教唆二皇子行凶。
永安侯另有脸在她面前提二皇子，哼！
裴皇后又问起了寿宁公主的病症：“寿宁肯好些了？”
程锦容低声道：“提点大人每日去为公主殿下看诊请脉，我也会一同前去。公主殿下这一段光阴一向在针灸，一日三顿也没断了汤药。头痛之症已大有改良。本来一日发作两三回，现在是两三天发作一次。”
程锦容冲裴皇后一笑，轻声提示：“皇后娘娘也很多加谨慎。”
程锦容冷眼看戏，永安侯已看了过来，一脸要求之色：“锦容，娘舅求你了。你到底安然无事，就大人大量，放下这段恩仇吧！”
对着宣和帝，永安侯不敢提二皇子。对着裴皇后，永安侯顾虑就少多了，摸索着说道：“二皇子府被封了这么久，殿下一向被困在府中。皇后娘娘一片慈母心肠，不知多么怜惜。如有机遇，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说讨情，早些令殿下出府。”
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永安侯本身。
本宫也没筹算保你，倒是要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步一步将你推入深渊。
长乐宫里经常传出骇人的凄厉惨呼。
裴皇后冷冷瞥了永安侯一眼：“锦容福大命大，当日在二皇子府外预刺，只受了些重伤。如果锦容有个三长两短，本宫毫不会善罢甘休！”
裴皇后也得做做大要工夫，两日前就令人赏了添妆礼去永安侯府。算不得如何丰富，全一满身为皇后的面子。
裴皇后也懒得再看永安侯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孔：“本宫该说的说，都已说了。但愿你铭记于心，别再做出令人不屑鄙薄触怒皇上的事情来。到了当时候，本宫也保不住你。”
狗被急了都会跳墙。
他不是气恼二皇子做的事。
“每日不见读书习字修身养性，也未勤练技艺，只和歌姬舞姬厮混，对贤惠的江氏不睬不睬。内心不痛快，就拿身边人出气。内侍也是人，他动辄就令人杖毙。其残暴暴虐，的确令民气寒。”
这个永安侯，生性凉薄暴虐，对本身的亲mm下得了毒手，对本身的儿子也一样心狠。对二皇子，却可谓掏心掏肺。
“本宫也无妨奉告你。皇上一日未消气，他一日别想出府。他再这么下去，被关个几年也是有的。”
后宫入耳闻的宫人不在少数，私底下胡乱推断，想甚么的都有。倒是多了几分惧意，底子没人敢靠近。就连一开端想去长乐宫看望的宫妃们，现在也都消停了。
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唏嘘，站起家来：“本宫也有几日没去长乐宫了。现在闲着无事，恰好去看看寿宁吧！”
她的亲生女儿当日险之又羡，差点命丧刺客之手。谁晓得她内心是多么的肉痛和气愤！
“能做到这一步的，只要佛祖。我这等谨慎眼爱记仇的俗人，是千万做不到的。”
程锦容淡淡道：“永安侯这么说，实在不当。照这么说来，但凡是被刺杀没死的人，都应当宽大漂亮，为刺杀本身的主谋讨情不成？”
他怒的是裴皇后，借着这些事冠冕堂皇地摆出大义灭亲的借口。不过是借着这个机遇贬低二皇子，趁机捧一捧六皇子罢了。
裴皇后目光一掠，又道：“皇上格外开恩，召你重回朝堂。本宫也望你用心当差，改一改胡胡说话乱出主张的恶习。”
裴皇后看着永安侯不虞的面色，嘴角扯出哂然的嘲笑：“想来，本宫说的这些事，在永安侯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