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沉默半晌，低声道：“皇上，臣妾亲身去一趟，将此事奉告她。”
不过，谁也不会推测，是裴皇后亲身出了宫。
六皇子想迈步跟着一起出来。
关头是，还这般天然讨喜。
程锦容心领神会，冷静退了出去。
“殿下请留步，”程锦容抬高声音：“娘娘有话要伶仃和公主殿下说。殿下先在门外稍候吧！”
宣和帝哑然发笑：“好！贺祈那小子如勇敢欺负你，朕替你出气。”
女人如花。未嫁人时是含苞的花朵，嫁了人以后，这朵鲜花才算缓缓盛放，有了属于女人的风情。
裴皇后轻声应是。
裴皇后定放心神，深深呼出一口气。
自寿宁公主开端“学端方”后，身边的宫女被逐步打发，都换了新面孔。宣和帝不想让寿宁公主晓得的事，没人敢提起半个字。
目力灵敏之人，只看这四匹骏马，就能窥出这一行人绝非等闲之辈。
本日，公主府终究开了正门。
六皇子略一踌躇：“但是，皇姐的脾气……”
三今后，裴皇后微服出宫，去了寿宁公主府。
宣和帝不置可否，只道：“元思兰死了的事，寿宁还不晓得。”
裴皇后演技大有长进，在提起寿宁公主时，面上暴露恰到好处的黯然和悲伤，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平分寸如何拿捏，不是易事。
这些话，身为臣子的程锦容，天然不便旁听。待程锦容走后，宣和帝才淡淡道：“前些光阴，朕打发人去公主府看寿宁。听闻她端方学的不错了。”
“微臣见过皇上。”程锦容含笑施礼。
宣和帝心肠再硬，也已消了气。
程锦容听得鼻间微酸，轻声道：“这两年来，娘娘凤体经心保养，远胜畴前。今后，娘娘想出宫，也不是难事了。”
程锦容神采如常，浅笑着接过话茬：“娘娘待微臣的好，微臣内心都明白。”
宣和帝表情颇佳，笑着说道：“你乞假一个月，朕每日不见你身影，很有些不惯。你现在返来就好。”
宣和帝听到寿宁公主的名字，目光一暗，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穿戴绿色官服的程锦容，本日身姿娉婷，格外娇媚。
宫女们黑压压跪了一地：“奴婢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