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谢恩，站起家来。眼角余光瞄到两个熟谙的少年身影。程锦容得空细看，很快收回目光。
人的病症有没有好转，便是不通医术的人，从精气神和面色也能窥出一斑。
郑皇贵妃：“……”
昔日病恹恹温馨少言的裴皇后，此时眉眼含笑精气神俱佳，正红色的宫装衬得她面色红润，再有脂粉妆点。一眼看去，和常日的满面病容大相径庭。
见多了裴皇后的蹙眉病容，此时面前展颜浅笑时的丽色，几近从未见过。宣和帝心中又是一动。
大皇子看破了郑皇贵妃的色厉内荏，却未再说穿，顺着话音请罪：“母妃息怒。儿子不说就是。”
程锦容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昂首和宣和帝对视一眼。
……
大皇子淡淡道：“我也不乐意二弟娶江二蜜斯。可此事，父皇说了算。谁能窜改父皇的情意？”
前几日，宣和帝起火翻脸的模样历历在目。郑皇贵妃现在一想起，还感觉气短胸闷难受呢！
既是凤体不适，便得看诊。
裴皇后亲身倒了一杯茶，呈给宣和帝。
裴皇后起家恭送圣驾。
郑皇贵妃的面孔又扭曲了一回。很快，声色俱厉地怒斥大皇子：“后宫之事，自有你父皇做主。你身为皇子，临朝听政学习当差，为你父皇分忧，才是正理。这些事，无需你过问。”
郑皇贵妃又提及了四皇子的婚事：“……你四弟也到了议亲之龄。我中意卫国公府的江二蜜斯，不知你父皇是何筹算。”
程锦容昂首回视，和贺祈的目光在空中相触。仓促一瞥，贺祈只来得及冲程锦容眨眼表示。
“臣妾见过皇上。”
裴皇后定放心神，待天子入坐后，才坐了下来，柔声笑道：“这么晚了，没想到皇上还特地来看望臣妾。臣妾真是受宠若惊了。”
郑皇贵妃被噎了一回，内心也觉不痛快，脸沉了下来：“若真由二皇子和卫国公府攀亲，今后二皇子更添助力。”
程锦容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宣和帝淡淡道：“免礼平身。”
大皇子一听，内心有些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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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过程锦容身侧时，贺祈迅疾看了程锦容一眼。
宣和帝随口谈笑一句，并未放在心上。天然也不知身侧的两个御前侍卫，目光皆冷了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