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有这等优良出众的后辈,委实令人羡慕。就是本官,也眼热的很啊!”
两个宫女想留下值夜,都被程锦容打发了出去。
隔日五更天,天刚蒙蒙亮,程锦容便醒了。
裴皇后嗯了一声,命人赏了两位太医。
宵夜是一碗热腾腾的鸡肉馄饨。嗅到馄饨的香气,程锦容才惊觉本身饥肠辘辘。将一碗馄饨吃得干清干净,然后梳洗换衣。
裴皇后点点头,轻声叮咛:“你也别在本宫身边守着了。下去好好歇着,明日晨起再到本宫身边服侍。菘蓝,你领着程女医前去安设。”
裴皇后“头晕目炫”,命人传召周李两位太医前来看诊。这两位太医都在宫中伺疾看诊多年,深谙为后宫娘娘看诊之道。
裴皇后正在打扮。
目睹着程锦容得了杜提点喜爱,更得了裴皇后的爱好。周太医李太医对程锦容也格外和睦亲热,一副热情提携后辈的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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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程女医,医术如何一时还看不出来,措告别事可半点都不稚嫩。
周太医李太医忙收敛心神,恭声应下。
配房宽广又洁净,床榻桌椅打扮镜屏风样样不缺。菘蓝还知心肠命人筹办了几身极新的中衣。
程锦容明面上的身份是女医官。留在椒房殿里,是为了给皇后娘娘伺疾。眼下这等“报酬”,不算特别,不会惹人狐疑。
……
程方被夸得咧嘴笑了起来。
一个宫女走了出来,福了一福:“皇后娘娘有令,请周太医李太医诊脉,另请程女医随行服侍。”
我也想想。
她一心要进宫见亲娘。现在,母女相见相认了。可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就像程锦容,固然只十五岁,却一举立名,早早考入太病院。更有一手令人赞叹的外科医术……
或许,程家今后的出息,都在程锦容的身上了。
裴皇后身材根柢虚,之前精力亢奋,现在松弛下来,顿觉一阵疲惫。
两个宫女被菘蓝特地叮嘱过,服侍得非常全面,不敢有分毫怠慢:“奴婢服侍程女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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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走了以后,两个宫女领命去了御膳房,一个端了宵夜,一个拎了一桶热水来。
裴皇后依依不舍地目送程锦容退出了寝室外,强忍住将程锦容叫返来的打动。
程锦容一向留意裴皇后的神采窜改,见状轻声道:“皇后娘娘非常疲累,早点歇下吧!”
……
程锦容微微一笑,拱手和两位太医酬酢几句,很快便住了嘴。
杜提点笑着捋了捋髯毛:“这等要紧事,岂会有假。”
周太医李太医稍稍来迟了一步,见程锦容已在门外候着,不由得笑了起来:“程女医来得公然早。”
菘蓝领着程锦容进了一处配房。
杜提点目中闪过一丝令人难明的唏嘘,如有所指地说道:“学医之人,以医术论高低。医术不精,再年老也无用处。医术精美,何惧幼年。”
程锦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逼着本身入眠。
程锦容在裴皇后身边守了两日一夜,几近没合过眼,闻言恭声应下。
娘娘说“不适”,那就必定有些“不适”。
“提点大人说的是真的?”太病院官署里,程方既惊又喜:“皇后娘娘真得将锦容留在椒房殿里伺疾?”
在宫中伺疾,当然也有各种端方。
这处配房,离裴皇后的寝室颇近,步行半晌便到。
想想家中有没有春秋合适的子侄后辈。
宣和帝分开后,裴皇后悄悄松了口气。
“是啊,我们公然是老了,不及少年人精力畅旺。”
展开眼的顷刻,程锦容有一丝不知身在那边的茫然,很快复苏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