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被夸得咧嘴笑了起来。
裴皇后嗯了一声，命人赏了两位太医。
两个宫女想留下值夜，都被程锦容打发了出去。
配房宽广又洁净，床榻桌椅打扮镜屏风样样不缺。菘蓝还知心肠命人筹办了几身极新的中衣。
“提点大人说的是真的？”太病院官署里，程方既惊又喜：“皇后娘娘真得将锦容留在椒房殿里伺疾？”
裴皇后依依不舍地目送程锦容退出了寝室外，强忍住将程锦容叫返来的打动。
隔日五更天，天刚蒙蒙亮，程锦容便醒了。
一个宫女走了出来，福了一福：“皇后娘娘有令，请周太医李太医诊脉，另请程女医随行服侍。”
程锦容这两日精力一向紧绷，非常疲累。此时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目，却久久没法入眠。脑海中不时明灭着裴皇后泪中含笑的面孔，一会儿变成了咧嘴而笑的六皇子，一会儿是远在边关的父亲程望，一会儿又是宣和帝……
程锦容也浅笑着应下，随在宫女的身掉队了寝室。
裴皇后点点头，轻声叮咛：“你也别在本宫身边守着了。下去好好歇着，明日晨起再到本宫身边服侍。菘蓝，你领着程女医前去安设。”
装模样总得装到底。
程锦容一向留意裴皇后的神采窜改，见状轻声道：“皇后娘娘非常疲累，早点歇下吧！”
圣心莫测喜怒无常的宣和帝，时候紧盯着椒房殿的郑皇贵妃，虎视眈眈的大皇子，脾气暴戾的二皇子，已住进宫中的鞑靼太子，另故意存叵测的永安侯……
……
“是啊，我们公然是老了，不及少年人精力畅旺。”
“奴婢服侍程女医用早膳。”
展开眼的顷刻，程锦容有一丝不知身在那边的茫然，很快复苏回过神来。
或许，程家今后的出息，都在程锦容的身上了。
周太医和李太医互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程女医，医术如何一时还看不出来，措告别事可半点都不稚嫩。
母女已经相见相认。今后相守的日子还多着呢！不必急在一时。
程锦容微微一笑，拱手和两位太医酬酢几句，很快便住了嘴。
一夜无梦。
周太医李太医忙收敛心神，恭声应下。
她一心要进宫见亲娘。现在，母女相见相认了。可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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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