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鞑靼太子身受重伤,她被“请”进了鞑靼部落,为鞑靼太子医治。在重重看管下,她平静地为鞑靼太子治伤。鞑靼太子的伤势很快有了转机,她被奉为上宾。
表蜜斯面貌清艳无伦,常日穿着穿戴最是经心。今儿个如何穿得如此简朴?另有那副沉着淡然的神情……
两日没见,像变了小我。
这个金饰匣是宫中御赐的珍品,共九层,每一层皆有三格,内里放着华贵精美的金簪玉钗耳环玉镯。
白芷那里肯退,陪笑着说道:“奴婢还是留下服侍蜜斯吧!”
没想到,一睁眼,竟回到了十年前。
粉色的轻纱帐幔,绣着美人的屏风,打扮台上放着精美的金饰匣。
死的那一年,她二十五岁。
乱世中,性命如草芥。
鞑靼太子对她透暴露倾慕之意,欲娶她为侧妃。
柳眉弯弯,唇红挺鼻。明眸皓齿,清艳无伦。
面前的统统,长远又熟谙。
程锦容神采未动:“退下。我要单独平静半晌。”
服侍程锦容多年,白芷见惯了自家主子的仙颜,半夜烛火下,仍然有冷傲之感。
半年后,宣和帝病逝,宣德帝即位,大楚朝内斗不休。心抱恨恨不甘的二皇子引来内奸,鞑靼铁骑踏进边关,踏破平原。大楚朝生灵涂炭,将士苍存亡伤不计其数。
凄厉的嘶喊声在耳畔不断反响。
更奇特的是,蜜斯两日前从药箱里取出这把希奇古怪的刀后,便未离过手。睡觉时都要压在枕下……
一张斑斓又凄楚的面孔在面前闲逛。很快,变成了一张蕉萃焦灼的男人面孔。两张面孔不断变幻,声音不时交汇。
熟谙的动听声音淡淡响起:“不必了。”
跪在父亲坟前,她满心苦楚。
交换好书,存眷vx公家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存眷,可领现金红包!
能获得永安侯夫人如此亲热慈爱对待的,除了嫡出的五蜜斯,只要程锦容。
白芷清楚是永安侯夫人派来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皆在永安侯佳耦的掌控之下。
这把刀,既细且薄,刀柄三寸,刀身也只要三寸。比常见的匕首还要短一些。以上好的精铁淬炼打磨而成。
可她不能死。糊口再艰巨不易,也得活下去。她要带着爹娘对她的深爱和希冀,好好地活下去。
程锦容这个名字完整消逝,苦寒边镇里多了一个以行医为生的容大夫。
白芷还待再说甚么,程锦容已迈步而去。
深爱她的爹娘,都为了她而死。国仇家恨,只凭她一人之力,如何能报?
程锦容对两个丫环的眉眼官司视若未见,不疾不徐地迈步进了内堂。
程锦容神采淡淡:“随我去内堂。”
程锦容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刀重新放入枕下,躺了下来。
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璎珞项圈随便搁置一旁,在温和的烛火中熠熠生辉。
内宅管事们早已见惯了永安侯夫人对表蜜斯异乎平常的心疼,以眼角余光瞄了畴昔。
前来探病的人,十足拒之门外,一个都不见。就连永安侯来了,也不肯见。整日说不了几句话,对着身边的丫环也没了昔日的随和亲热,神采冷酷,目光冷然。
鞑靼马队走后,她恸哭着为父亲收尸,草草下葬。
一袭青衣罗裙的清艳少女动也未动。
“蜜斯,”值夜的大丫环白芷被纤细的动静惊醒,从值夜的小榻上起家,强忍住呵欠,柔声问道:“是不是做恶梦了?”
屋子里温馨下来。
程锦容一向对白芷信赖正视,视为亲信。
这一世,她要揭露仇敌的丑恶嘴脸,要报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要庇护保重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