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扭了会儿手指,就说了实话:“我去仁和宫存候,经常见到他。裴念和贺曜他们几个,爱说话又调皮,非常闹腾。”
梁皇后一向无子,天子不肯选妃,为梁皇后空悬后宫。可贵的是裴太后刻薄暖和,从不出言指责,对梁皇后非常亲善。
梁大太太哑然发笑:“现在看来,这倒是一桩现成的良缘了。也罢,我明日就进宫见娘娘。娘娘自会去仁和宫,请太后娘娘为你们赐婚。”
梁大太太非常欣喜,悄悄拍了拍梁芳的手:“如此就好。芳儿,你已经及笄,也到了议亲之龄。我想先问问你的情意,你可有中意的少年?”
梁大太太:“……”
梁大太太:“……”
梁芳接了花灯,内心尽是甜意。
梁大太太经常进宫,对裴家兄弟也算熟谙。
梁大太太将狼籍的心境按捺下去,轻声扣问:“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有甚么内心话,尽管和娘说。”
梁皇后内心明显早有策画,柔声对梁大太太说道:“大嫂,你我不是外人,有甚么话,我也不必瞒着你。”
除此以外,为宫中的梁皇后着想,梁家也该结这门亲。
梁芳内疚了半晌,才悄声道:“前些日子,宫中过上元节,裴愿亲身做了一盏花灯,悄悄送了给我。”
在宫中住着,一言一行都有很多眼睛看着,私相授受是不成能的。少年情窦初开,少女芳心萌动,相互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罢了。
梁尚书瞥了老妻一眼:“别看裴家眼下不及吏部尚书府,不及靖国公府。得想一想今后。有太后娘娘在,裴家就不会倒。”
攀亲一事,也得问一问梁芳的情意。
梁夫人倒是有些不舍,悄声道:“吏部尚书家的嫡孙,靖国公府的嫡出公子,实在也都不错。”
梁芳眼中闪着高兴,悄悄点头。
梁大太太确切有些迟疑,想了想说道:“这等大事,我一小我拿不定主张,等我回府以后商讨过了,过些光阴再进宫给娘娘覆信。”
“裴愿和他们分歧,他是长兄,常日话语未几,却细心全面,对两个弟弟和阿思都很照顾。便是对贺曜,也不时照顾。”
上元节那一日,裴愿本身做了一盏花灯,拜托了裴思,悄悄送去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