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夸奖二皇子妃：“衡哥儿被教诲得这般端方懂礼，都是你的功绩。”
二皇子妃目中暴露欣喜之色。
“儿媳读过一些书，便教衡哥儿识字。现在，衡哥儿已经读完三字经和百家姓，正在学千字文。”
衡哥儿每次去见过亲爹，表情总要降落好久。不过，过了一段光阴，总忍不住要再去一回。
二皇子还是没应。
平心而论，几个儿媳，包含新进宫半年的梁皇后在内，二皇子妃在此中是最出挑的。
二皇子妃伸手摸了摸衡哥儿的头，柔声道：“我是为你欢畅。你父王犯了大错，你皇祖母和你六叔却未计算，仍然对你很好。到来岁，你还能够进上书房读书。”
二皇子妃含笑应道：“这都是儿媳分内之事。母后这般盛赞，儿媳受之有愧。”
这些侍卫，都是先帝派来的人。二皇子妃对他们非常客气：“衡哥儿想进书房，见一见殿下。”
“父王，”衡哥儿张口喊了一声。
比起一向关在天牢里的大皇子妃四皇子妃五皇子妃和一众皇孙皇孙女，她和衡哥儿已经非常荣幸了。
脖子上的铁链还是紧舒展着，一动便哗哗作响。他呆呆地坐着，俄然扯动铁链，听到哗哗的声音，便咧嘴大笑起来。
二皇子面庞扭曲，笑声近乎猖獗。
二皇子妃看着衡哥儿颓废的小脸，于心不忍，轻声对衡哥儿说道：“你这般惊骇，今后还是别来了。”
二皇子已经疯了，甚么都希冀不上。幸亏二皇子妃沉稳细心，一颗心都放在了衡哥儿的身上。
守着书房的侍卫，恭敬地存候。
二皇子妃忙笑着自谦几句。
宣平帝即位后，下旨封了大皇子府四皇子府五皇子府，倒是没封二皇子府。不过，疯疯颠癫的二皇子被关在书房里，二皇子妃几近从不出府走动，衡哥儿也极少在人前露面。这大半年来，母子两个几近消逝在世人的视野里。
进府后，衡哥儿忽地小声说道：“母妃，我想去看看父王。”
阿谁侍卫恭声应是，去开了锁。
裴太后眉头伸展，又道：“衡哥儿现在还小，你先为他发蒙。比及了来岁，哀家让皇上给衡哥儿挑个好太傅。”
衡哥儿见亲娘满脸笑意，悄声问道：“母妃很欢畅吗？”
裴太后目中暴露对劲和赞成之色，温声说道：“有你如许的亲娘，是衡哥儿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