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气闷地哼了一声:“归正,我不乐意他做我姐夫。”
裴念先是一愣,旋即霍然起家,一脸气恼:“元衡比你年长七岁,如何有脸提亲。这是老牛想吃嫩草不成!”
相互了解几年,脾气脾气也都晓得。不说别的,元衡脾气是真的很好。今后娶了姐姐,也必然会对姐姐好。
裴念有些不满地瞥了姐姐一眼:“看你这副模样,那里是没甚么。必然是出了甚么事!别人信不过,莫非你还信不过我这个亲弟弟?”
“姐姐,你不会也相中了元衡那小子吧!”裴念内心有气,连称呼都改了。
秦王妃含笑道:“不瞒母后,儿媳相中的是裴家的女人。”
裴家是罪臣,父亲裴璋现在做了四品武将。她这个四品武将的女儿,如果不是裴太后的娘家侄孙女,如果不是住在仁和宫在上书房里读书,何德何能能被秦王妃相中?
可他舍不得姐姐嫁人。
秦王妃年近四旬,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面庞还是端庄斑斓。
待到了中午,上书房散学了。裴太后特地打发人去叫了元熙裴思等人过来。
裴思脑筋有顷刻的空缺。
姐弟两人一向非常靠近,无话不说。
裴思内心微紧,神采倒是如常,笑盈盈地坐在裴太后身侧:“姑祖母,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秦王妃很快又道:“总之,此事就劳烦母后了。”
裴思的个头比同龄的少女高一些,身形窈窕,唇畔笑意浅浅,目光沉寂敞亮。春秋不大,却沉着沉稳。
目光成心偶然地多看了裴思一眼。
裴太后握住裴思的手:“阿思,你坐下,哀家有些话要问你。”
独一可虑的,是秦王犯下大错,疯颠十余年,秦王世子也被亲爹所扳连。不然,也不会年过二十还没订婚,一向在宫中读书了。
她笑盈盈地对裴太后说道:“母后,阿衡也不算小了,儿媳本日来,是想求母后为阿衡赐婚。”
裴思非常灵敏,发觉到秦王妃的几次谛视,内心悄悄惊奇。她很沉得住气,浅笑着听世人说话。
“儿媳如何能不急。”秦王妃笑道:“这么好的女人,儿媳恐怕被别人家相中抢走,以是才急着来求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