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贺阳兄弟两个，和朱家江家走动密切。明显是有攀亲的默契。
二来，贺曜深得裴太后爱好，宣平帝和梁皇后也对他格外喜爱。特别是梁皇后，隔三岔五地叫贺曜去椒房殿里一同用膳。这份光荣面子，连裴家兄弟都没有。
裴思进宫月余，梁芳进宫也有小半个月。同在上书房里，虽说是男女分开读书，也常有见面的机遇。
元衡慎重地点头应下。
上书房外，一群大大小小的少年男女，相互酬酢说话，非常热烈。
梁芳性子活泼，不知和元熙说了甚么，正娇声而笑。她面貌娇俏，笑起来也格外明丽。
元衡谛视着亲娘，缓缓说道：“为了一个皇位，当年几位皇叔联手行刺太子。终究落得一死两伤的结局。堂兄堂弟堂妹们，都受了扳连，全数都被关在宗人府里。虽是衣食无忧，这日子过得又有甚么意义。”
“不过，她们两个春秋还小，总得先等上几年。总得等她们十三四岁了今后，再论婚事的。你也别心急，渐渐等着吧！”
裴思似是发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
天子没有子嗣，膝下只要一个公主。朝臣们上奏折，天子概不睬会。看这架式，请天子过继子嗣的奏折，迟早会有。
秦王妃昨夜也没少思虑这个题目，笑着点点头：“驸马和贺祈订交莫逆，早有攀亲的默契。江家战役国公也有攀亲之意。你朱家表妹和江家女人，十之八九是要嫁给他们兄弟。如此看来，你皇祖母相中的定是梁裴两位女人之一。”
元衡到底还是少年郎，看着平静，实则心中并不平静。
“母妃，我不肯意。”
大家读书进度分歧，太傅们传授的内容也各自不一样。
他当然见过她们两个。
令人赏识的是，贺曜小小年纪，并不以此为傲，非常谦逊讨喜。
“母妃，我没有做太子的野心。我只想好好活着，孝敬母妃。”
隔日一早，元衡顶着眼下的青影去给亲娘存候。
听到元衡的脚步声，四个孩童一同起家，一本端庄地施礼酬酢。
裴家兄弟里，最小的裴念是最聪明的。八岁的贺曜资质更是出众。进宫才半个月，频频获得太傅们的夸奖。
元衡红着脸应下了。
元衡面孔微红，也没否定：“嗯，昨夜胡思乱想，一不谨慎就睡得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