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陈大人来得恰好,彻夜,我正筹办兑现开赴之前的承诺,让全军将士大饮三百杯,择日不如撞日,二位既然来了,便不要走了?”
完颜荣不屑一顾,
“太师说的没错,此子心机深沉,最会凶险手腕,不然也不成能夺了西城。”
还要喝酒作乐?
宋言轻笑,摆手让二人落坐。
布哥深觉得意地点了点头,
递送到朝堂的折子迟迟没有答复,宋言除了命人加强雁门关的保卫以外,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吃茶就是看书。
“放心,我等毫不会弃守雁门关,但眼下的局势,想必你也明白。哪怕朝廷情愿增兵护送粮草辎重,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啊。”
陈根也是一脸急色,对宋言的决定非常不解。
“杨大人的赤子之心,本将军如何不晓得?”
眼下的宋言,可不是方才从天都城里走出来的时候那般。
杨硕越说越冲动,
时隔这么久,他与布哥的观点分歧,之前都是他们看走了眼。
“西戎已经雄师压境鹭州,以大燕目前的环境,毫不成能两线作战,既然要稳住鹭州,雁门关必定得空顾及,宋言此时必定也已经获得动静了。
“依本王看,他是明知必死无疑,才做放纵的。”
“先坐下来讲。”
“好。”
“但是……”
“宋将军,莫不是朝堂来了旨意,才让你……”
……
张三卖力押送前去太原的粮草已经就位,宋言却秘而不宣。
宋言长叹一声,目光炽热地看着杨硕与陈根,
闵王怒瞪着布哥,眼神中尽是不忿。
宋言刚进城的时候意气风发,更是为施助哀鸿献了良策,如何几日不到的风景,就变得如此颓废?
“杨大人,我等精忠报国,甘心马革裹尸。但决斗之前,莫非还不能了结一番心愿不成?”
“王爷,老臣此番谋算,也是为了您能够顺利登上至尊之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行差就错,老臣难辞其咎。”
但北荒雄师压境,足足十五万兵马,漠城守城的独一六千余人,本就是敌众我寡的局面,不与将士们筹议应对之策也就罢了。
“杨大人。”
莫同淅摇了点头。
“既然宋将军情意已决,那下官也舍命陪君子,与北荒决斗那日,下官必然身披铠甲,与将军一同赴死。”
漠城刚刚才有转机,假以光阴,必定焕然一新。
“局势固然险要,但只要我等众志成城,北荒雄师等闲也攻不进雁门关,等朝廷的援兵辎重补给一到,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首要还是在宋言手上吃了太多亏,布哥也变得谨慎翼翼起来。
“是本王考虑不周了,统统依太师就是。”
“出使大燕返来以后,太师如何变得瞻前顾后了?”
不想暗沟里翻船,到时候遗臭万年。
“那将军为何?”
“戋戋大燕六千将士,哪怕他再有诡计狡计,面对我北荒十五万雄师,也是螳臂挡车。”
营帐内,拓跋风也点头拥戴,
“太师,趁着夜色出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远在雁门关以外的虎帐中,布哥与莫同淅却眉头舒展。
在如此环境下,他还敢堂而皇之地喝酒,必定有诈。”
这一夜,宋言等人酣醉一场。
宋言老神在在,一副胜券在握的狂傲姿势。
闵王完颜荣是个急性子,一听标兵汇报,宋言等将士竟然在漠城虎帐里喝酒吃苦,心中便觉得胜券在握,劝止布哥连夜出兵,
杨硕还要劝止,宋言底子就不给他机遇,故作活力道:
一提到至尊之位,闵王的情感也刹时平复下来,脸带歉意地看着布哥,施礼道:
“宋言此人城府极深,连老夫都多次被他算计,他必定晓得漠城中有我北荒的算计,还敢明目张胆地喝酒吃苦,不成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