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青下不了床榻,也懒得跟步惜欢较量了,他们相处的日子虽不长,他也经常挑逗她,但都未曾太越界。
步惜欢却没动,暮青刚皱起眉头,便听他道:“放你下来,你能站得稳?”
暮青怔时,忽觉腰带被人勾了下,她心中一惊,猛地低头,唇上忽觉湿热。
步惜欢听了笑得欢愉,“嗯,朕倒感觉是个好主张,天下人皆知朕好男风,美人司在官方收罗了多年的俊美公子已是民怨沸腾了,不如你英睿将军做个救世主,今后朕就独宠你一人,如何?”
步惜欢静坐了会儿气味才匀了下来,他这才看向暮青,见她已展开了眼,眸底迷离处怒意如火,他低笑了几声,偏疼逗她,问:“感受如何?”
内心失落,他只好加深这吻。
她若说红鲤,他还欣喜些,泥鳅!她还真说得出口!
嗯?
这是端庄?
“……”步惜欢又愣住,这回连那伤害笑意都僵了。
“臣乃女子,满足不了陛下雌伏的爱好。”
冷不丁儿的深切令她不适的嗯了声,那声音微醺,似睡梦里的浅吟,迷含混糊,于他来讲却如闻天籁之音,忍不住想再听一曲。本是微风细雨情,渐生暴风骤雨意,窗外朔风低号,大雪鞭挞着新糊的窗纸,阁楼里一烛暖火,照见相拥的一双璧影,风声遮了喘气,久不歇。
这是甜章了吧?是吧是吧?
步惜欢帮暮青脱了战靴,未解她的衣衫,只和衣拥着她躺了下来。
暮青涓滴没有粉碎情调的愧意,谁叫他上一刻说端庄,下一刻却行此事?
步惜欢心底微叹,又有些烦恼,早知如此,方才他就不说那不宽衣的话了。
却听他淡道:“睡会儿吧,今后你可不得闲。假勒丹神官一案、西北军抚恤银两一案、海军一事,一桩接着一桩呢。海军要再过些日子,湖面的冰解了才气练,假勒丹神官和抚恤银两这两桩案子都不是好查的,定需一段日子。破案不是一日之功,夜里该睡便睡,莫要多想案子。”
“我有恋尸癖。”
在西北时她觉得他要人奉侍宽衣便帮过他一回,可裤带还没解,他便躲开了。
男人声如清风,拂在耳畔,令人想开初夏午后拂过树梢的暖风,低低懒懒,挠得人痒。暮青眉梢扬起,柳叶飞刀般割人,那微醺的眼神却实无杀伤力,连喝斥声都有带着分醉意软侬。
“你又是女子了?”步惜欢一晚被暮青气笑了几次,他还记得她在汴河行宫时,那前无前人的不侍寝的来由,现在可贵她承认是女子,他又忍不住想逗她,“没事,我满足你。”
本就醉了酒,此时气味尚不匀,放她下来,她就能软去地上!这阁楼里虽铺着梨木地板,但夏季里到底还是寒凉些,跌着了对身子不好。
步惜欢笑意更浓,勾引更甚,“你帮我,我便肯。”
“开打趣的。”暮青面无神采地赏识了一会儿,淡道。
想起宿世的老友来,暮青眸底生出些暖意,淡淡一笑。
男人的衣袍腰带紧,特别武将的战袍,不似文人广袖宽襟,腰身袖口皆束得紧实,他揽着她便可轻而易举地摸到那少女玉钩般的腰线,腰带往上,玉背生香,腰带往下,圆翘紧实,她常日习武,身子摸起来既有少女的柔嫩,又不失武者的健美,少一分过柔,多一分过刚,这般恰到好处的紧实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今后别开了,大过年的,冷!”步惜欢笑了好一会儿才抬开端来,眸光盈盈如波,有些溺人,“另有,今后别跟男人说不能满足这等话。”
步惜欢在西北经常帮暮青擦药除疤,天然晓得她身上穿戴神甲,是以便没点她上身的穴道,而是点了她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