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品仵作 > 第十七章 家法,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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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陶伯一惊,不敢有违,却问道:“回相爷,家法在祖宗祠堂里供着,施家法该去祠堂外头……”

“笨拙!爹真思疑你在边关是如何百战百胜的,身为大将军,日日制敌策,看人竟如此陋劣,不识民气之险!”元相国不为所动,反痛斥元修,“暹兰大帝的陵寝构造深诡,一介村野匹夫安晓得破解构造之法?”

暮青察看得细心,天气黑了下来时,殿上百官已到的差未几了,没来的除了五胡使节团,另有首排一席空着。

两辆华车,车篷缀着玉铃,车一行,铃铛清脆,车里渐起琴笙乐鸣,向着宫中行去。

宫宴亲兵不得入内,需得在宫外等,暮青出府时便只带了月杀。

鞭起鞭落,男人背上的旧刀疤添一道血红新痕。

步惜尘看了那华车一眼,便有美姬伏跪去车旁,蒲伏静候。

恒王咳罢,自行上了前头的华车。那美姬又伏跪去雪里,长街上起了风,朝霞照着那美姬半埋在雪里的双手,更加显得红十足。

元相国将此话咽下去的时候,华氏将元修扶了起来,对门外道:“快备止血膏和白药!”

暮青见元修神采有异,便也瞧了那匾额一眼,黄梨为匾,蟠螭为纹,镶珠嵌翠,金漆为字,一块匾额便极尽华奢之能事,匾上书着四字――恒亲王府!

元相国看向元修,冷哼一声,肝火难消。

元修叹了口气,“爹,姑姑之仇儿子记得,但那是先帝之过。亏欠我们元家的人是先帝,先帝已驾崩多年了。”

“此乃祖宗所言,元家的家训!儿子没记错的话,此中仿佛没有家门荣辱这四字。”元修望着元相国,眉宇间一派开阔,“边关是清闲安闲,但杀敌杀得也痛快!这些年儿子不肯返来,确有图安闲之心,此乃儿子不孝,父亲要罚,儿子受了!但这十年儿子未曾屈辱过元家的家风,对得起家国,对得起祖宗!”

暮青自阁楼上望了眼,眉头蹙紧,出来时问:“你受伤了?”

“哦?何故乘不得?”

刚驰出半条街去便见前头一府门里赶出两辆华车来,府门前管家小厮等一堆人候着,有十二美姬欢声笑语地从府里出来,捧着熏炉的,抱着琵琶的,锦筝玉笙,云鬓彩裳。那彩裳乃夏裙,寒冬腊月,薄纱难蔽体,众美姬纤纤细步迤逦而行,一幅靡靡之景。

这宅子的安插如此操心机,公然是步惜欢的手笔,也只要贰心机这般细,晓得她初进新宅睡不结壮,特地在阁楼里备了医书,连她在行宫时看过哪些医书都记得。

依官品,暮青坐于首列之末,挨着赵良义等西北军将领。

“英睿进美人司的启事已跟我说了,只是此乃她的私事,儿子不便说。”元修垂首道。

“没事!跟老爷子因家事吵了几句,只挨了四鞭,伤是不重,跟军棍比起来不过挠痒痒!”元修朗声笑道,他的伤确切不碍事,只是娘大惊小怪,恨不能把府里的药全抹在他身上,不然哪来这么重的药味儿!

陶伯垂首,躬身而退,到了书房院外,对长随道:“快去禀夫人!”

“我儿!”华氏一进书房,正瞧见元相国举着鞭子指着元修,元修背上的血痕叫她面前一黑,稳了稳心神便扑了畴昔。她护住元修,抬头看向元相国,怒问,“相爷这是为何?本日修儿初回府,又是年节,何事非得动这家法?”

“你!”元相国气极,“一个军中初级将领值得你为她保守私密?”

东街到宫门策马而行也就一刻钟,马车行的慢,一起也就半个时候。

两位亲王,五王体弱缠绵病榻,六王庸懦沉迷酒色,瞧这王府门前的华车美姬,恒亲王应是六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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