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按照以上三点，盛京府若要防备下一起案子，需在城中一二等的青楼四周安排人手。凶手的目光很高，楚香院、怜春阁、伊花馆，皆是盛都城里一二等的青楼。青楼也分等，普通来讲，院、馆、阁为名的青楼是一二等的烟花之地，多是达官朱紫寻欢的去处，三四等的只能以室、班、楼、店及下处为名，所接的恩客身份低银钱少。这行规只要官字号的青楼能够不遵循，比如说玉春楼，玉春楼里的女子皆是官奴，曾经的官家蜜斯，面貌才情皆属上等，但因戴罪之身而身份降等，是以官字号的青楼才以三四等的店号为名。
暮青回到桌案前用饭时，饭菜已冷，她也不挑，端着碗就吃了起来。
韩其初挑帘出去，看了眼出营送信的刘黑子，笑道：“都督真是拿着一份俸禄，操着两份心。”
骆成像前次一样，包了戏园子和堆栈给江北海军，但不是上回的杏春园。
早晨应当没有二更，青青回城了，我得把前面在城里会产生的事清算下思路。
“都督前次回盛都城带的是特训营的人，现在没有特训营，全军一样练习，门生想着……这回从其他营区里挑报酬好，今后四个营区轮着选人，不厚此薄彼，方可安定军心。人数就定在百人吧，人多了易肇事，再者，都督的俸银都补助在将士们身上了，这些跟您回城的将士食宿还得您管着，人数少也好少些花消。”
韩其初心细，经他考虑之事，定是面面俱到的。
今晚没二更的话，明天一早就能更
他方才仿佛没提过此事。
郑广齐丧女，正值哀思期间，办事却比以往快，傍晚时，盛京府的捕快就来了海军大营外，将尸单送到了。
“这三人都被侵犯过？”暮青问，郑广齐既然猜想凶手是采花悍贼，那就表白凶手劫了色。
班主出来迎暮青时哆颤抖嗦的，瞧那模样活似怕明日本身班子里会死人似的。暮青只当没瞥见，带着人吃了饭听了戏，一并送去堆栈，严令夜里不得出来走动，才骑着战马带着卿卿和来看故交的魏卓之回了都督府。
正值军中开晚餐的时候，暮青以往都是和将士们一起用饭，海军大营里四个营区，伙头营很多，她都是随便去，想去哪个营就去哪个营，无打算，无规律。这么做是为了随机检视伙头营里的炊事环境，确保没有偷工减料、供应不敷，亦或华侈。
第一，凶手是伶仃作案。守宫砂在男人眼里是一种纯粹的性表示，凶手剜掉守宫砂带走显现出一种占有欲。肩舆里的空间是私密的，他在内里玩弄着斑斓的人偶，此人偶是独属于他的，他不会答应别人分享，是以他应是伶仃作案。
“好。”
“轿夫呢？”
“有事？”暮青埋首用饭，头也没抬。
月杀端着热汤出去，闻声此话，道：“智囊精打细算，今后可当管家。”
写罢，暮青便命人将信送出了虎帐，交给了等待在辕门外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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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半个月，暮青还是在军中练兵，不问盛都城里的事。
衙门里验尸有仵作，验女尸密处时则由稳婆来，稳婆普通也就是看看女子是否完璧之身，可有过生养，只此罢了。
待郑广齐提及案子，暮青才知不是两桩，而是三桩。
“恰是。下官有命稳婆来验过，据稳婆回禀，三人已非完璧之身。但凶手剜掉了三人的守宫砂，是以下官猜测，凶手应是进了轿中以后先将守宫砂给剜了下来，至于何时劫的色，仵作和稳婆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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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说三个女子已非完璧之身，那么她有说凶手的精阳吗？色彩可普通？在受害者的体内还是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