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暗想:“我师父临死之前也是如许对我说的。”跑神半晌,闻声章弘远师说道:“行难却不承诺,说师父无缘无端遭此大难,善因恶报,令他悔恨。实在施难那是只是个小孩子,修为不深,那也没甚么,但不想半月以后,发明行难已经不见了。”
柳长青问道:“那《无量莲华经》所载内功,莫非竟然如此深厚?”章清道:“恰是。不知施主能够够在此木柱之上,用手写字?”柳长青摇点头,道:“就是我师父,也不能够如此。”章清大师道:“这等功力,在《无量莲华经》中,也仅仅是第四层。”
只见一人从上而下,一跃落地,长发短须,脸上颧骨高高鼓起,双目铜钱般圆,双手负在背后,显得肥大精干,却大有一番飒爽英姿。
柳长青道:“在家削发,都该当普通,此为人伦。”章弘远师摇点头:“行难极具聪明之心,是个可塑之才,但却非我佛门中人,那也是天意。当时寺中上高低下一片慌乱,半月后才趋于安静,章德方丈圆寂之前交代老衲等众位师兄弟,不成张扬,不成报仇……”
柳长青道:“嗯,想来这位高僧顿悟佛法,誊写心得,得以流芳。”
柳长青半信半疑,问道:“那到第十层顶层,岂不是能只手摧山?”章清大师道:“施主一语中的,据《无量经》中所载,若修到登峰造极,能以掌力缓缓摧动高强大厦,破洞而入,碎成粉末。”
俄然听到一声锋利长啸,声音似远似近,如同惊涛拍石,一浪接着一浪,人仿佛站在海潮以外聆听,又仿佛被卷进海潮当中,被四周长啸之声包抄,待要推开波浪,却又无从动手,想堵住耳朵不听,却又似被大浪压在身上,摆脱不开,声音通过裂缝钻了出去,令人感觉压抑非常。
章清方丈道:“施主有所不知,这是书中所记录,我等从未见过。”柳长青道:“多数是哄人的了。”章清不答,章德接话道:“施主休要藐视此书,老衲说此话,是为了奉告施主:行难将《无量莲华经》一同带走,三年后便返来,在此地刻上此行字。那是用指甲写的,千真万确。行难此意,是要独闯六合,更有能够寻觅肖施主报仇雪耻。”
章清方丈道:“恰是,行难经此灾害,很有虎狼之心。施主既与肖施主识得,那便要提示肖施主多加谨慎,本身更要明哲保身,章德方丈圆寂之时曾说不要报仇,那是讲给行刺耳的,想来他早知行难固然身在佛门,心猿意马,难以顿悟觉化。”
柳长青迷惑道:“不见了?”
柳长青道:“大师有礼了。”章清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不须多礼。”
柳长青明白他的意义,黯然道:“肖天华老前辈年青之时犯了大错,在地牢中赎罪二十年。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到江陵,恰是为了安葬肖前辈的火化骸骨……”
一人排闼而入,柳长青见他双眉下垂,两侧垂下很多白眉,耽在眼角,鼻子比凡人大了很多,看起来像是被大黄蜂蛰到了普通,柳长青忍俊不由,笑出声来,章清看他一眼,只点点头。
章弘远师感喟道:“无爱故无忧,无爱故无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入我佛门,当有无欲寻求,但行难年纪悄悄,见师父被杀,肉痛万分,如果在家之人,那便是在道理当中的了。”
章远吃惊道:“肖施主归天了吗?”柳长青道:“恰是,我这包裹当中,恰是放着肖前辈的骸骨……”
那人盯着柳长青,问道:“你说这狗贼死了?肖天华这狗贼死了?”
柳长青哦的一声,寺庙中人修炼武功,那是平常之事,但瞧这章远缓缓道来,倒像是一本绝世武功秘笈,绝非平常。果不其然,章弘远师又道:“这才发明,这《无量莲华经》专攻人体内息调度、收心养气、修身养性,所载内功法门,通俗非常,总计十层,单是第一层入门功力,说来忸捏,老衲削发三十余年,才勉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