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一咬牙,向公孙锷见礼道:“存亡事大!还请先生固然施术,如果能救我妻儿,定以重金相谢!”
也不知等了好久,上官麟命人送了饮食点心出去,又上前劝太子、王爷、公主等人归去安息,但几位朱紫倒都不介怀,只是含笑点头,并未归去。
上官筠面沉似水,也不说话,李知璧忙忙挥手不教他们施礼了,直引出来放下帐子给产妇诊脉,未几时公孙刃又推着公孙锷走出来,公孙锷道:“胎位不正且胎儿太大,脉象显现产妇已是强弩之末,应是没有力量再生,时候拖下去,产妇和胎儿都有伤害。”
李知璧啊了一声,问道:“四周可有产婆会此术的?”
吴青看向身边的母亲,那婆子含泪道:“我的儿,我何尝不疼媳妇,只是这都是命,我当年生你,何尝不是九死平生,最后也是伤了身子,只得了你一个,再也没怀上过,这也是命定的,当初家里也问保大保小,我挣着命咬着牙就说了,必然要保住我的儿子!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没了你,我是甘愿命都不要!如果当初我无私一些,那里另有明天的你!我信赖现在你去问橙绿,她如果至心喜好你,至心为你,为孩子筹算,必然不会同意为了保命杀了孩子的!十月怀胎,我们做母亲的心,那都是一样的!菩萨保佑,孩子和媳妇必然都好好的!”
上官筠气得神采发白,却又不想和这愚妇做口舌之争,只转头看向中间的太子,太子安抚地对她点了点头,问吴青道:“既已嫁给你了,合该由丈夫做主,如果此后生不出,你家蜜斯天然也不会委曲了你。”
李知珉指了指下边侍立的赵朴真道:“我这婢女,熟谙个大夫,传闻医术不错,正幸亏四周大榕庄行医,刚才看环境危急,已遣了下人去四周大榕庄找人,现在接到禀报,那大夫已经接来,或可一试。”本来刚听到宋霑说不可后,赵朴真就已想起路上偶遇的公孙锷来,忙叫过文桐,轻声让他去找人,文桐忙又去请了李知珉示下,得了答应,忙奔出去派侍卫去大榕庄接人,天幸侍卫们办事利索,很快倒是将公孙兄弟都接了过来。
吴青额上排泄了亮晶晶的汗,非常彷徨道:“这,我也是很看重橙绿的……但是,孩子也是她的亲骨肉,再说也许菩萨保佑……”
公孙锷淡淡道:“现在是胎位不正,胎儿卡在产道,幸而头还在内里,是以虽已生了好久,另有一线朝气,可用按摩之术,将孩子推回腹中,复为头向下胎位,同时下当归、川芎、当归、生地、党参、白术、茯苓等固本方给妊妇服下,待其止血规复力量,然后再开开骨助产散服下,佐以针灸合谷、三阴交等穴位,令其再用力出产,或有一线朝气。”
上官筠扬眉怒极反笑,竟是不顾身边的丫环婆子们拦着,直冲进了里头血房内,外边的人都听到她清清楚楚说话:“橙绿,你和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你活了十八年,也是父母所生,琴棋书画样样都和我学来,不是轻易到明天,现在保大还是保小,你本身做主,非论你做甚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身后支撑你,谁敢为此不要你,我就再给你找别的男人。”
公孙锷道:“体例是有的,但要看妇人的家人是否同意。”
李知珉身边的文桐立即分开,过了一会儿公然引了公孙兄弟出去施礼,世人本觉得会是甚么名医,没想到倒是出去两个青年男人,那文士大夫模样的男人,还是坐在轮椅上,看起来竟是个残废之人,不由都有些绝望,上头临汝公主轻声嘟囔道:“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却见下头那站着的玄衣青年竟似能听到普通,锐眼一扫,教人身上一寒,竟是无人敢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