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道:“你这些有甚么用?三句不离个钱字,我看你就是个从铜钱眼里钻出来的!”
直走了一个多时候,终究进入了白沙镇里。
徐平摇点头:“没甚么,没甚么。”
徐平行罢了礼,张三娘道:“你们两个来得晚了些,洪婆婆刚走。前天我才了庄中一应事情由洪婆婆主张,你们两个明天就给我闹出很多花腔。大郎年纪,且不去他,徐昌你是个老成人,如何闹的!”
徐平忙道:“徐昌也对我来,只是我想,这昨近只要我们一家卖酒,又不能卖到别处去,再是佳酿,也只是分自家买卖,没甚么意义。”
庄里并没有马,两人一人骑了一头驴,顺着庄后的土路向白沙镇去。
徐正仓猝叮咛迎儿去酒库里拿了两瓶酒过来,就在屋里翻开。
张三娘道:“依你,要如何办?”
徐昌看看徐平,心中悄悄叹口气,低着头也不回话。
徐平下了驴,与徐昌进了酒楼。
张三娘冷着脸道:“你有多少见地?几天不见,学会嘴了!”
见世人神采更加迷惑,仓猝改口:“清石灰水能够去除酸味,这是平常的事理,爹你尝尝便知。”
没多大一会,到了后院,二回到前边忙去了。
徐平闻了闻,道:“这一瓶并不短长,只需加清石灰水滤过再煎,再与好酒混在一起,就没事了。另一瓶就有些重了,酸味除不洁净,只好用水淋洗,再放到锅里上甑蒸了才行。”
张三娘把那张纸接在手里,横看竖看,一头雾水。
又对徐平道:“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把阿谁蒸酒的法儿传下,补助助补。现在酒楼里三两天开一糟,那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