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心下奇特,面上却不显,只见她顺势坐在主位之上,极其淡然的道:“诸位免礼。”
顾如深笑道:“郡主好短长的目光,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与嫂子的身份了。”
进门便要给言溪宁下跪,言溪宁忙起家托住了一个看起来与顾西辞有七分神似的妇人,“娘亲这是折煞媳妇了。”
“但是,皇家之事怎能草率?”
“既然如此,那敬茶便开端吧。”
顾西辞扶额,无语了,两个奇葩!
顾西辞携言溪宁步入大堂的刹时,一世人齐齐起家。言溪宁欲说甚么的时候,手被顾西辞不着陈迹的拉了一下,二人就如许安然地看着面前的一百多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因而,言溪宁在接过红包后,和顺文静的笑道:“感谢族长爷爷。”
“感谢娘。”
“姑姑把我夸得都不美意义了。”
“姑姑,您的侄媳妇名唤言溪宁,李尚书的嫡长女不是李娇容,嫡次女才是,嫡长女名为言溪宁,因幼时体弱多病,得高人指导后便养在庵堂里,故而外人不知罢了。”
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那你还说甚么乖?有侄子对长辈说“乖”的么?
他们如是想着,却不晓得那些嫁奁只是言溪宁的一小部分财产罢了,李显给的嫁奁…言溪宁接到李显给的嫁奁票据时实在吃惊不小。三万两黄金,都城的一处四进四出的院子,杭州的两处财产,再加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一幅王献之的《中秋帖》,三稀帖中唯独缺了王荀的《伯远帖》。看动手中的地契,言溪宁有些不测的呢喃了几句:“这嫁奁如此丰富,若非这黄金白银的摆在了面前…我还真不信赖李显能如此舍得放血。”
顾西辞坐在言溪宁下首处,垂眸一笑。
族长干咳一声,他也只是一下子忘了面前的丫头是他的婶娘了嘛,这不能怪他,只能怪顾西辞的辈分太大,因而,族长恨恨的把目光定向顾西辞。
“我是您的媳妇,怎能受您的礼?”
族长笑容可掬的接过茶,递上他给的红包对劲的笑道:“好,乖。”
顾西辞笑着应是。
底下有声音悄悄的问道。
言溪宁还未开口,顾西辞便淡淡的解释了。
李氏惊奇的看向面前落落风雅的女子,她觉得娶了一个郡主不是盛气凌人的便是端着郡主架子的,从未想过会是一个温婉随和的。“郡主严峻了,这是端方,怎会折煞郡主?”
李氏低垂着眸子,轻柔的道:“也好,相公想来也是想要见见郡主的。”
“快快起来。”顾如深扶起二人,笑容和顺的拉着二人的手,“子疏,结婚了可得好好的待你媳妇。”
言溪宁心下一宽又有些纠结,暗自腹诽:顾家的长辈有这么多,肯定不是打秋风的吗?她的礼品也是得用钱买来的好不!
顾西辞扶起言溪宁,二人接过茶盏,再到顾如深身前跪下,“姑姑,请用茶。”
虽有人感受奇特,到底也没有谁再说些甚么。毕竟,娶到的是李家令媛总不会错的,因为昨日新娘带来的嫁奁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家能拿的脱手的。
顾如深笑容满面的坐在了李氏身边,“嫂子,你但是娶了个好媳妇儿呢。”
顾西辞未语,只把目光看向李氏。
言溪宁立在顾西辞身边笑道:“我也是运气好猜中了,不然可就闹笑话了呢。”
“郡主好生标致,不但标致还和顺孝敬,娶到你可真是我们西辞的福分。”顾如深如是说。
“作为长辈还要受诸位长辈如此大礼,溪宁真是罪恶。”
“娘,您唤媳妇溪宁就好,郡主那是别人叫的,郡主的架子也是给外人摆的,您是我婆婆,可别跟媳妇生分了。”言溪宁温婉含笑,目光清澈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