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要给言溪宁下跪,言溪宁忙起家托住了一个看起来与顾西辞有七分神似的妇人,“娘亲这是折煞媳妇了。”
他们如是想着,却不晓得那些嫁奁只是言溪宁的一小部分财产罢了,李显给的嫁奁…言溪宁接到李显给的嫁奁票据时实在吃惊不小。三万两黄金,都城的一处四进四出的院子,杭州的两处财产,再加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一幅王献之的《中秋帖》,三稀帖中唯独缺了王荀的《伯远帖》。看动手中的地契,言溪宁有些不测的呢喃了几句:“这嫁奁如此丰富,若非这黄金白银的摆在了面前…我还真不信赖李显能如此舍得放血。”
顾如深闻言亦不推让,只是目光时偶然无的瞟向言溪宁。言溪宁心下无法,开口道:“姑姑,请上座吧。”
子疏,顾西辞的表字,昨夜言溪宁便已晓得。
顾西辞笑着应是。
虽有人感受奇特,到底也没有谁再说些甚么。毕竟,娶到的是李家令媛总不会错的,因为昨日新娘带来的嫁奁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家能拿的脱手的。
顾如深笑道:“郡主好短长的目光,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与嫂子的身份了。”
言溪宁嘴角抽了抽,乖?但想了想,他的年纪如何看也有七十多岁了,把她当孩子也有事理。
一个斑白胡子的躬腰老头甚是欢畅的道:“端方不成废,您贵为郡主,受老夫等人膜拜之礼理所该当。”
顾西辞坐在言溪宁下首处,垂眸一笑。
言溪宁立在顾西辞身边笑道:“我也是运气好猜中了,不然可就闹笑话了呢。”
“姑姑把我夸得都不美意义了。”
因而,言溪宁在接过红包后,和顺文静的笑道:“感谢族长爷爷。”
言溪宁心下一宽又有些纠结,暗自腹诽:顾家的长辈有这么多,肯定不是打秋风的吗?她的礼品也是得用钱买来的好不!
顾如深惊奇一闪而过,随后也就顺势起家,她身后的两个少女亦是福了福身便立在了一旁。
言溪宁不解的看向顾西辞,只见那厮也是忍俊不由的勾着嘴角,见言溪宁看他,只得无法的解释道:“按辈分,族长得叫我一声堂叔。”
“姑姑,父亲病重不能来,主位上就由您与娘坐吧,这么多年您对子疏的照顾担得起我与夫人的敬茶。”久未开口的顾西辞神采当真的道。
李氏直直的愣住了,直到坐下后才回过神来。
李氏低垂着眸子,轻柔的道:“也好,相公想来也是想要见见郡主的。”
顾如深笑容满面的坐在了李氏身边,“嫂子,你但是娶了个好媳妇儿呢。”
言溪宁笑意和顺的把李氏扶坐在主位上,悄悄在她的耳边道:“天高天子远,在杭州,我既然是郡主,那么我不想让我的公婆跪我谁又能奈我何?”说完还不忘奸刁的向李氏眨了眨眼。
李氏点头回以一笑。
顾西辞扶起言溪宁,二人接过茶盏,再到顾如深身前跪下,“姑姑,请用茶。”
言溪宁心下奇特,面上却不显,只见她顺势坐在主位之上,极其淡然的道:“诸位免礼。”
顾西辞轻笑:“无事,另有我呢。”
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那你还说甚么乖?有侄子对长辈说“乖”的么?
“娘,您唤媳妇溪宁就好,郡主那是别人叫的,郡主的架子也是给外人摆的,您是我婆婆,可别跟媳妇生分了。”言溪宁温婉含笑,目光清澈透亮。
底下有声音悄悄的问道。
“言溪宁?那如何姓言不姓李呢?”
这婆婆,看来也不似大要看起来的荏弱呢。言溪宁嘴角一勾,看来顾家也不似三月查到的那般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