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立在顾西辞身边笑道:“我也是运气好猜中了,不然可就闹笑话了呢。”
到了之前阿谁斑白胡子躬腰老头的身前,顾西辞道:“这是族长。”
言溪宁默了,她如何不晓得她自小是在庵里长大的?她如何就不晓得言姓还能聚福分?这男人如何能说慌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让人无话可说?
“快快起来。”顾如深扶起二人,笑容和顺的拉着二人的手,“子疏,结婚了可得好好的待你媳妇。”
“都累了一早上了,还没用早膳吧,今儿我们去雕澜院跟大哥一起用膳如何?”待人都拜别后,顾如深含笑问道。
刹时,闷笑声、嗤笑声另有毫无顾忌的大笑声传来,就连族长也是一阵难堪。
“姑姑,您的侄媳妇名唤言溪宁,李尚书的嫡长女不是李娇容,嫡次女才是,嫡长女名为言溪宁,因幼时体弱多病,得高人指导后便养在庵堂里,故而外人不知罢了。”
他们如是想着,却不晓得那些嫁奁只是言溪宁的一小部分财产罢了,李显给的嫁奁…言溪宁接到李显给的嫁奁票据时实在吃惊不小。三万两黄金,都城的一处四进四出的院子,杭州的两处财产,再加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一幅王献之的《中秋帖》,三稀帖中唯独缺了王荀的《伯远帖》。看动手中的地契,言溪宁有些不测的呢喃了几句:“这嫁奁如此丰富,若非这黄金白银的摆在了面前…我还真不信赖李显能如此舍得放血。”
子疏,顾西辞的表字,昨夜言溪宁便已晓得。
“言溪宁?那如何姓言不姓李呢?”
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那你还说甚么乖?有侄子对长辈说“乖”的么?
进门便要给言溪宁下跪,言溪宁忙起家托住了一个看起来与顾西辞有七分神似的妇人,“娘亲这是折煞媳妇了。”
“族长请用茶。”
言溪宁嘴角抽了抽,乖?但想了想,他的年纪如何看也有七十多岁了,把她当孩子也有事理。
言溪宁心下奇特,面上却不显,只见她顺势坐在主位之上,极其淡然的道:“诸位免礼。”
“娇容,今后如果子疏欺负你了,你固然跟你娘另有姑姑说,看我们如何清算他。”
顾西辞坐在言溪宁下首处,垂眸一笑。
旋舞在顾西辞与言溪宁的身前放下软墩,接太小丫环托盘上倒好的茶水,恭敬的送到顾西辞面前,顾西辞接过。言溪宁一样接过由跟从李氏一同出去的凤乔端来的茶盏,与顾西辞一起跪在软墩上,齐声道:“娘,请用茶。”
顾西辞扶额,无语了,两个奇葩!
顾西辞笑着应是。
“感谢娘。”
顾如深惊奇一闪而过,随后也就顺势起家,她身后的两个少女亦是福了福身便立在了一旁。
“拜见月华郡主。”
“姑姑,父亲病重不能来,主位上就由您与娘坐吧,这么多年您对子疏的照顾担得起我与夫人的敬茶。”久未开口的顾西辞神采当真的道。
言溪宁笑意和顺的把李氏扶坐在主位上,悄悄在她的耳边道:“天高天子远,在杭州,我既然是郡主,那么我不想让我的公婆跪我谁又能奈我何?”说完还不忘奸刁的向李氏眨了眨眼。
李氏驯良一笑:“好!”
堂叔!!!言溪宁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又抽,有这么坑人的吗?管侄子叫爷爷?她这新媳妇进家世一天就闹了个大笑话,她今后没脸见人了!
顾如深闻言亦不推让,只是目光时偶然无的瞟向言溪宁。言溪宁心下无法,开口道:“姑姑,请上座吧。”
顾如深责怪道:“你这孩子既然晓得郡主的闺名也不事前知会一声。”说着,拿出两个红包放到二人手里,“你们可得早点为顾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