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俄然开口问道。
南城以外，跟着时候的流逝，城外空位集结的兵士越来越多，很快就逼近两千之数了，而全部固雁城的兵士实在也就只要两千来人。
玄月十四。
姜玄开口说道。
后从幸运俘得的胡人兵士口中得知，胡人在晓得固雁有防备以后，转道河西，三日之间横穿河西五百里戈壁，而后在以吕家为首的河西各士族的帮忙下悄悄潜入到了晋阳以北。
那是告急调命。
元二十七万雄师到达雁门，当日便对雁门策动了猛攻。因吕家嫡宗子吕文桓叛变，雁门五万守军当日便丧失了两万，幸亏镇北将军冒死杀敌，将胡人逐出城外，雁门方免于沦陷。
元五皇子博吉尔-胡烈率三万精骑于三牧原夜袭北军，放火烧毁北军粮草。猝不及防之下，北军丧失近半，只得狼狈逃回晋阳大营。
“如若我们疏忽北军大营的号令，坐视胡人霸占晋阳，我们一样也活不了。”
“蜀四周皆为通途，虽难以霸占，但却排外，也难以出来，并且蜀中内部世族本就少有进取者。”
西河郡太守吕道名杀郡丞，盘据西河。
“羌人与吐蕃人虽彪悍，桀骜难驯，但多有牧马风俗，如若将他们把握在了手中，便可直接获得数十万精骑，具有与胡人相抗的气力。”
“以是我没在将军面前说。”
红日西下。
“去西域和蜀中运营？”
玄月二十三，上午。
“将军也清楚。”
姜玄解释道。
“横穿戈壁以后呢，是西出凉州还是南下蜀中？”
“你对我大梁击败胡人就这么没有信心？”
“这我清楚。”
正者正也，正言正行。
和姜玄一样，刘正也一样在看着城外正在集结的兵士。
兵士数量敏捷增加。
“你现在已经有了同智士落第的身份，如果我和将军此次不能返来，你可否带领城中百姓前去凉州？”
刘正沉吟了一会，而后将目光集合在了姜玄脸上，凝声说道：“子正，交浅言深，君子所戒。你我虽了解近半月，但终归不算厚交的老友，你明天如何会对我说如此多的忌讳之言？”
姜玄没有任何游移，直接说道。“凉州虽远比蜀中更加险恶，民多为羌人和吐蕃人，梁民极少，民风彪悍且凶恶。但凉州地区开阔，东临并州与陇西，北临大草原与西域，进可攻退可守。”
玄月旬日。
刘正眼神中带着非常之色。
“我……我会带军横穿西河戈壁。”
姜玄点头说道。
刘正弥补道。
姜玄与刘正两人都堕入了长久的沉默。
姜玄开口说道。
玄月十八。
姜玄点头说道。
“西进凉州？”
姜玄点头一笑。
刘正皱眉，随即笑道：“子正，你还真敢说。如果将军听到了你现在的话，就算他看好你，且你对固雁城和朝廷也有大功，他必然也会因为你这大逆不道之言把你给砍了。”
姜玄点头说道。
“能够试着穿越河西戈壁，进入凉州。进入凉州后，能够挑选在凉州停下，或是持续往西撤，进入西域，又或是南下陇西，进入梁州，而掉队入巴蜀。”
刘正接着问道。
“这等任务只要你、虎威将军、赵将军才气承担。”
刘正将目光从城外转移到了姜玄的身上，俄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是将军，你会带军南下晋阳还是带领固雁军民去横穿河西五百里戈壁？”
姜玄刚起步不敷两秒。
“没信心。”
姜玄淡然道。
蒋银河给姜玄起的这字既表白了他对姜玄的希冀，也代表着他对姜玄探测到胡人南下与吕家叛变两大动静的表扬和赞成。不过犒赏下来的第二天，来自北军大营以及刺史的告急号令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