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槿回想起宿世老妈的砍价神技,有学有样的开口道“我自是要不了这么多,但是代价能够给你再添上一添。”
“看来是让吴掌柜难堪了。”刘槿以退为进,用起刘母砍价三技最后一招——冒充走人。
刘槿回到后院,放妥布匹,却不想金怜并未拜别,反而笔挺的跪在地上,磕上一个响头。
“死丫头你还敢嘴硬?!”吴掌柜拎起鸡毛掸子,毫不手软的号召着蜷成一团的金怜。
刘槿自是抱得动这两匹布料,但到底拿着不太便利,也就不再推委,递过一匹给了金怜,表示她同本身一道回知味观。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统统的确过分类似,刘槿扶额,暗叹这些人如何起名都这么巧…
“刘妹子,你这…”吴掌柜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心中策画着能不能让刘槿再加上一加。
“……武大郎听罢:‘兄弟,我实不瞒你说。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里做衣裳,返来时,便脸红,我自也有些顾忌。这话恰是了!我现在寄了担儿,便去捉奸,如何’……”
“呦,是刘掌柜呀,稀客稀客。”吴掌柜见买卖上门,立马放下鸡毛掸子,走上前来笑容可掬的问道“刘掌柜要啥料子?…别看咱这儿店小,但是货可很多,您有啥需求固然说。”
“五百文钱,吴掌柜如果能行我这就买下。”刘槿荷包里自是不缺这两两银子,但不代表有钱就应当任人宰割。
“昨夜,吴叔镇静而出,气愤而归,回到家中就命吴婶将我叫出去一番吵架,说要明天一早把我卖去窑l子,卖的银钱再给大郎讨上一个诚恳本分的媳妇儿,幸亏刘女人恰时来了布坊我才未被拖去软玉楼,但待会儿再归去恐怕就没这等运气了,还请刘女人帮帮金怜!”
“徐家裁缝铺,一样的料子,一套裁缝才二百余钱,我可传闻徐娘子也是在您这儿买的布匹…”
吴掌柜一听是麻布,顿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还是挑出几匹深色的麻布供刘槿遴选。
刘槿很快选中一匹灰色麻布,结过银钱,却又不经意间瞥见了柜台上摆放着的另一匹红色棉布,心中有了主张,便让吴掌柜一同包了起来。
“不消找零了,我还赶着归去做午餐呢。”刘槿摆了摆手,抱起布匹就要拜别。
大堂中心,沈钧儒一袭长衫,温润如玉,迷倒很多未婚少女。少女们的父兄们也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不过痴迷的却不是平话人,而是他口中的故事。
“…刘掌柜莫不是谈笑?你这代价我连本都捞不返来呦!”
“去,帮刘妹子拿着料子,送去知味观。”吴掌柜固然不满于刘槿的“吝啬”,但更感觉墙角的金怜碍眼,卤莽的抓起她推向刘槿,“刘妹子,料子沉,让这丫头送送您,下次缺啥了还来我们店呀。”
“我想买一匹麻布,耐脏一些的料子。”刘槿不好再拜别,只能道明来意,打量着柜台上摆放的各色布匹。
刘槿不由脱口而出“莫非另有西门庆?”
刘槿心中怜悯,但仍对陌生人怀有一份警戒,又问道“吴掌柜为何态度突变?另有你那未婚夫君可曾出面劝说?”
“我本是清河镇秀才之女,六岁那年家中蒙遭大祸,爹爹药石无医,放手人寰,娘亲把我卖到了吴掌柜家做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