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别问四爷,爷先跟你算算账。”冲他身边的小寺人招招手,小公公跑到屋里抱出一叠帐本,“客岁户部收到山西巡抚着人送来的账册,运城盐运司客岁补葺衙署共破钞四万两。”
胤禛点头,“以是朝廷不缺银子,朝廷收盐税到头来也是用之于民,能够直接惠民,何必把盐价定那么高。诸位没有贰言,从下个月开端,山西各地的盐场今后和各地的盐运衙门以及盐商对接。”
“......那也不敷运费。”不知谁嘀咕一声。
“如何都不发言?不敷运费?”胤禛轻哼一声,“盐运使,你说。”
胤禛望着他眨眨眼,“要往那里运?据我所知,运城产的盐好几年没出过山西,比来一次是康熙二十二年,说来当时爷只要五岁,江浙等地旱涝严峻,两淮地区食盐紧缺,朝廷从山西调过一次盐。这些年只在山西境内发卖,需求多少运费?”
“假定盐池的食盐直接运到太原府,不知能不能节流本钱?”胤禛再问。
世人瞪大眼,底子不信听到的,山西巡抚乃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外务府派出去的船,不对,四爷你在外务府时派出去的船,客岁返来赚,赚六千万?”如何能够,近十年国库支出啊。
八阿哥冷哼一声,“这笔账爷待会儿去你家算,哪几位是运城城中的盐商?”
站起来四人,非常乖觉的奉告胤禩他们各自大责哪几个城镇。八阿哥见另有几位,“他们呢?”
盐运使神采灰白,一屁股瘫在地上。
“这边出那边收,路上不断顿。”胤禛道。
素以廉洁著称的县令面对这阵子,不由擦掉额上虚汗,低声呵叱,“拽我干啥,好好走路!”
“他们是各地盐商留在此地的办事职员。”运城县令忙说。
“哦,莫非你们不是遵循一文三斤收上来的?”胤禛望着对方。
运城盐运使仓猝站起来,“回,回四爷的话,充足。”
八阿哥笑道,“据爷所知,客岁天下盐税只要两百万两,不知巡抚大人有没有传闻过早两年朝廷派船去西洋——”
两文钱一斤,底子没体例倒卖。四阿哥几次说食盐出了盐场便送到各地盐商手中,中间不断顿,他们连偷梁换柱的机遇都没。
莫非就如许让步?
希冀找人扮成匪贼截运盐车?
轰一下,刚才说话的盐商脸通红,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俄然,扑通跪在地上,“求四爷饶命,求四爷——”
“下官听四爷的。”皇上的主张,巡抚敢说不么?不敢,还得支撑,不过有句话巡抚憋了好久,“盐税乃朝廷四大税收之一,四爷,固然盐是上天给的,不需求拿钱买,可盐商二文钱卖出去,交上来的税收顶多够保持盐运衙门普通运转。”
盐运使不敢置信,“如答应以么?”
此言一出,盐商们交头接耳,院子里嗡嗡响,胤禛道,“有话大师固然说出来,有甚么定见固然提,不讲出来本阿哥、皇上,都不成能晓得大师如何想的。”
“砍掉三家,留一家。”胤禛一开口,统统盐商跪在地上。四阿哥看他们一眼,“每个城镇只留一家盐商,巡抚大人,你感觉呢?”
四位盐商你看我我看你,踌躇不决,怕一脚踏出去就去见阎王。
“西洋一行,朝廷净赚六千万两。”胤禛打断他的话。八阿哥一噎,支出国库的明显是七成,四阿哥眨眨眼昧下五成,真是跟谁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