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有句话草民不知当不当讲?”只要不面对四阿哥,开口说话的盐商就不会手脚发软,脑袋不听使唤,“即便草民坐在家中赚差价,一月卖出去三千斤食盐,草民也只赚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不敷房租。”
盐运使抬开端,“直接?”
“是吗?既然充足,为甚么太原的盐价比朝廷规定的高三成?爷问你们为甚么?”胤禛蓦地拔大声音,“自汉朝设立盐运衙门以来,食盐便通过盐运使运往各地,同一发卖,朝廷明令制止加价、囤积......你们呢,这边拿到食盐那边转手卖给私盐估客,各地食盐严峻,便可顺势进步食盐代价,对不对?”顿了顿,“巡抚,爷问你,有多久没买过平价盐了?或许你不晓得,运城县令,你说!”
盐运使不敢置信,“如答应以么?”
盐商初听到朝廷把盐价压那么低,固然怕胤禛怕的要死,也当朝廷太想当然,军需、赈灾等开支离不开盐税,坐等朝廷如何把盐价降落的如何升返来。但是盐税对朝廷来讲可有可无,盐商们傻眼了。
素以廉洁著称的县令面对这阵子,不由擦掉额上虚汗,低声呵叱,“拽我干啥,好好走路!”
八阿哥昨晚跟胤禛会商到很晚,两人分歧同意由各地盐运衙门直接来往,少去层层查验剥/削,盐的代价天然就下来了。
有胆量乱来巡盐御史,也有胆量难堪巡抚,面对杀官从不需求来由的四阿哥,繁华富贵重要么?
胤禛翘着二郎腿,悠悠的看着他们,俄然脚往前勾,嘴里说着,“老八你还穿戴棉马甲,不然么,我都感觉鞋内里冒汗了。”说着话脱掉鞋,不谨慎拿歪了,“啪嗒”两声,从靴筒里滚出一把鸟铳和一把匕首。
难怪这么多人,八阿哥明白了,“爷晓得盐的利润极低,你们应当想想如何卖更多盐,比如鼓吹盐能够治脱发,能够止血,而不是绞尽脑汁和盐运衙门勾搭。爷不想多说,参与过哄抬盐价的站出来,别等着你们四爷开口。”
八阿哥:“别问四爷,爷先跟你算算账。”冲他身边的小寺人招招手,小公公跑到屋里抱出一叠帐本,“客岁户部收到山西巡抚着人送来的账册,运城盐运司客岁补葺衙署共破钞四万两。”
“......那也不敷运费。”不知谁嘀咕一声。
运城盐商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而胤禛再次点名盐运使,“你来讲说,代价下调到多少合适。”
“如何都不发言?不敷运费?”胤禛轻哼一声,“盐运使,你说。”
县令白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说着话跨进门,不竭奉告本身,他没犯事,兵士不是冲着他来的。
盐运使头皮发麻,可算明白为甚么四阿哥这几天往盐池那边跑恁勤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