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定兴也已闻报赶了过来,看到陈祎奄奄一息的模样,顿时没了主心骨,双目失神,喃喃连声:“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鞭身上那些细孔中吞吐的火焰陡得暴涨十倍,两个长鞭所化的囚笼变成两团庞大的火球。在赤红当中有隐现丝丝青碧的火焰灼烧下,那些被刁竖以虫族秘法培养,本应不惧水火兵器的蜂蚁刹时燃烧、焦糊、化为飞灰。
花弄影和雄奎在陈祎手中瞬息间一伤一死,而另一边的刁竖和安琪儿几近在同一时候也分出胜负。
说罢伸出右手隔空一抓,将毫无抵挡之力的花弄影吸了过来,五指如钩抓住他的头顶,“金蝉摄元术”尽力策动,半晌间将他的一身修为吞噬净尽。
“好个恶心的家伙,莫非只会弄这些蛇虫鼠蚁吗?”
“花公子另有甚么话要说吗?”陈祎缓缓走上前去。
花弄影望了望陈祎身后的安琪儿和辛丑,吃力地苦笑一下道:“金公子竟藏着如此多的背工,佩服。此战我败得不冤,无话可说。”
“去!”
云定兴见他在重伤之下还惦记取本身的安危,心中不由大为打动:“不知贤侄的老友是哪一名高人?”
刁竖大惊之下仓猝丢弃这条一样耗操心血培养的蛇鞭,身形缓慢后退。
恰在此时,陈祎那边的战役已经结束。刁竖见花弄影和雄奎一伤一死,心中再无斗志,当即借了风遁便要逃之夭夭。
面对刁竖御使金色巨蜂和铁甲神蚁的高低两路打击,安琪儿双腕颤栗,两条火焰长鞭都被抖出十多个由大到小且缓慢扭转的圆圈,鞭身上的火焰跟着扭转之势暴涨,构成两个炽热非常的火焰旋涡。
安琪儿黯然道:“我们碰到的是三个邪派修士,固然搏命击杀了仇敌,金蝉子他也在对方临死前的反噬下受了重伤。”
约莫一个时候以后,讲本身弄得蓬头垢面、衣甲残破的安琪儿背着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陈祎,赶上了前面缓慢撤退的隋军。
“小贱人,我要你为我灵虫偿命!”
火珠入口,那条异种黑蛇顿时一僵,随即重新部开端碳化并粉碎化尘,敏捷向尾部伸展畴昔。
口中收回一声娇叱,两条长鞭上的火焰忽地倒卷回收,尽数会聚道安琪儿的一双纤纤素手上。她已松开长鞭的握柄,被火焰覆盖的双手结了一个奇特的印诀,似展翼飞鸟,又似初放之莲。统统的火焰都向着她相对的掌心之间凝集紧缩,刹时化为一颗只要龙眼大小的青红色珠子。
陈祎眼中有一丝古怪的笑意一闪即逝:“此人与老将军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俗家姓陈名祎,现在已拜入净土寺削发修行,法号‘玄奘’。”
“金蝉子!”李秀宁一声尖叫后疾奔上前,颤声问道,“安琪儿姐姐,他……他这是如何了?”
在李秀宁泪流满面地连声呼喊下,昏倒中陈祎似有感到,眼皮微动几下,随即悠悠醒转。
那两条长鞭随即变更了形状,最外层也最大的鞭圈收紧,中间的鞭圈扩大,两个火焰旋涡变成了两个圆球形的火焰囚笼,别离蜂蚁困在此中。
安琪儿嘲笑道:“走得了吗?”
陈祎气味微小,声如蚊蚋:“老将军,我此次受伤极重,段时候难以与人比武。只是杨玄感身边怕另有很多邪派修士,今后如果碰到此类人物,老将军可去请我一名老友脱手,应足以护得老将军全面。”
两个火焰旋涡都生出庞大的吸引力量,便如两个特大功率的吸尘器,地上的铁甲神蚁和空中的金色巨蜂全都毫无抵当之力地投入此中。
双鞭重新燃起火焰,以左手鞭曲折成弓,右手鞭绷直作箭,一箭望空射去,那条火龙般的长鞭刹时赶上刁竖,从后心入自前心出,将他射了个通透。而鞭上的火焰也忽地伸展开来覆挡住刁竖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