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候以后,讲本身弄得蓬头垢面、衣甲残破的安琪儿背着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陈祎,赶上了前面缓慢撤退的隋军。
陈祎冷然道:“既然无话可说,那便抱愧了。”
变成一团人形火焰的刁竖连一声惨叫都将来得及出口,便一头从空中栽下,尚未落地已经化作一团焦炭。
安琪儿鲜艳如花的俏脸上现出一抹调侃的笑意:“你肯定这些虫子不怕火吗?”
“金蝉子!”李秀宁一声尖叫后疾奔上前,颤声问道,“安琪儿姐姐,他……他这是如何了?”
陈祎眼中有一丝古怪的笑意一闪即逝:“此人与老将军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俗家姓陈名祎,现在已拜入净土寺削发修行,法号‘玄奘’。”
双鞭重新燃起火焰,以左手鞭曲折成弓,右手鞭绷直作箭,一箭望空射去,那条火龙般的长鞭刹时赶上刁竖,从后心入自前心出,将他射了个通透。而鞭上的火焰也忽地伸展开来覆挡住刁竖满身。
跟着安琪儿的喝声,那颗珠子疾如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焰尾射向刁竖。
云定兴仓猝凑到近前道:“贤侄,老夫在此,你但是有甚么话说?”
说罢伸出右手隔空一抓,将毫无抵挡之力的花弄影吸了过来,五指如钩抓住他的头顶,“金蝉摄元术”尽力策动,半晌间将他的一身修为吞噬净尽。
那两条长鞭随即变更了形状,最外层也最大的鞭圈收紧,中间的鞭圈扩大,两个火焰旋涡变成了两个圆球形的火焰囚笼,别离蜂蚁困在此中。
固然非常清楚面对劲敌本就不该有涓滴留手,不然与他杀无异,但看着雄奎和刁竖死在面前,陈祎还是暗叹了一句:“可惜,这两个练气前期修士的一身修为只能华侈了……”
“老将军……”醒来后的陈祎最早唤的倒是云定兴。
在李秀宁泪流满面地连声呼喊下,昏倒中陈祎似有感到,眼皮微动几下,随即悠悠醒转。
口中收回一声娇叱,两条长鞭上的火焰忽地倒卷回收,尽数会聚道安琪儿的一双纤纤素手上。她已松开长鞭的握柄,被火焰覆盖的双手结了一个奇特的印诀,似展翼飞鸟,又似初放之莲。统统的火焰都向着她相对的掌心之间凝集紧缩,刹时化为一颗只要龙眼大小的青红色珠子。
安琪儿黯然道:“我们碰到的是三个邪派修士,固然搏命击杀了仇敌,金蝉子他也在对方临死前的反噬下受了重伤。”
“小贱人,我要你为我灵虫偿命!”
存候琪儿施放火焰毁尸灭迹以后,陈祎考虑道:“安琪儿,接下来我需求你帮手演一场戏……”
“好个恶心的家伙,莫非只会弄这些蛇虫鼠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