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声。
谢霁眉毛突然挑高：“你说甚么？”
“殿下真会谈笑，杏花早就谢了，又如何会同桃花像呢？”黎青鸾瘫着一张冷脸。
谢霁从善如流地凑畴昔，还没等他问出一句如何了，当头一撞便撞得他把话截在了口中。
下过雨的青石板格外洁净，连探出墙的花仿佛都香了几分，极浅的泥土气味混入此中，不觉难闻，反倒让人咂摸出清爽来。
谢霁透过窗瞥见屋内阿谁冰冷又温热的女子，他倒是有些等候，她听到这个动静的模样。
“看你这模样，本王真是思疑。”谢霁轻微俯身，两人之间的间隔只要一寸，“你究竟是不是为了贺岁安？抑或是因为你不是沈露安？”
“离歌。”不知为何，看那春花呆在那女人的怀中，谢霁只觉碍眼极了。
他感觉本身鸡皮疙瘩都要掉地上了，不过本着杰出的保护素养，他还是恭敬上前，对着谢霁私语了一番。
离歌恍然，他走到黎青鸾面前，一把抢过她怀中的春花，递给自家主子。
少女笑嘻嘻比了个口型，黎青鸾眯起眼睛，眼神中掠过杀意。
作为曾经的枕边人，黎青鸾晓得，在此人跟前，绝对不能退。不然，一退便是步步退，被他压抑，没法逃脱。
黎青鸾巍然不动，任由他看。
很久，谢霁才撤回击，后退一步，他笑吟吟：“终有一天，本王会剥下你的那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