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路铭心已极力尽力,她也不过是个尚未结丹的少年修士,法力在活了千年的地魔面前还是显得稚嫩,这惊天动地的一剑,也只阻了地魔一阻,令他抬手抵挡,稍稍后退了些许,没能伤到他分毫。
云风手中的咒符绿光大盛,好像流星般射向黑雾当中,断喝出声:“坎位!”
燕夕鹤自大结界建得健壮过人,也被面前的气象呆住,他毕竟幼年,临敌经历不敷,连连后退,不知所措。
云风看她跟那声音对骂得起性,顿了顿说:“燕公子将四周都设告终界,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内里听不到。”
云风摇了点头:“我也不知,能够百余年畴昔,封印松动了也未可知。”
地魔脸孔身形在黑雾中一闪而逝,路铭心已遵循云风叮咛,持剑将统统法力灌注在剑身上,大喝一声,朝着阿谁方向横劈而去。
路铭心被他一提示本就懊丧,看他竟又来问她甚么时候学会喝酒,顿时有些崩溃:“我只是随口说说行不可?你是我爹吗?管这么多?”
也不知在青池山的试剑大会上,燕夕鹤跟她论剑,是否保存气力,用心输给了她。
何况阿谁地魔一会儿说他是“青帝以后”,一会儿又说他必是青帝无疑,还甚么“只要一半”,听起来就颠三倒四,不知所谓。
他话音未落,云风就一手抵在了路铭心后背上,将一身法力尽数灌入她体内,一击之下半跪在地,似已脱力的路铭心也在此时重新暴起,比之先前更加威猛的一剑,也再次横扫而出!
燕夕鹤会心,折扇挥出,顶风化为一柄飞剑,拽着卫禀一跃而上,向坎位的方向直冲了出去。
燕夕鹤虽没见过,但却听过有关地魔的传说,相传它由地灵孕育,纠集十万恶灵怨气,生于暗夜,囚于暗夜,永不成见日光。
这就好似有一只巨手,正将他们这个结界,从山壁当中往外挖,它倒不紧不慢,还又在结界上拍了几拍,将金色结界拍出了几道裂缝。
就在这时,地魔身后的黑雾中,传来燕夕鹤的一声嘲笑:“你说谁是小崽子?”
策动法阵的卫禀脱力坐倒下来,吁了口气说:“这下完了,我们就算想回营地,也没法符了。”
洞口处一片暗玄色的浓雾,甚么都看不清。世人却能感遭到那浓雾后有两道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们,黏腻阴沉,不怀美意,让人不由想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么说倒也挺有事理,燕夕鹤却另有疑问:“那地魔所说的青帝又是谁?为何听起来是个很短长的人物,我却从未传闻过?”
那魔物不但不如设想中普通狰狞丑恶,反倒一身红衣,面庞俊美非常,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他们商定下应对的战略,就各自悄悄调息筹办。
云风抿唇似是忍了忍笑,这才对燕夕鹤说:“这个结界最多只能撑半个时候,待结界快破之时,你带着卫师兄先行撤离,我和路师妹留下对于这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