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不在乎地“哼”了声:“我已不是当初阿谁任人鱼肉的小丫头,那些小人呶呶不休,又能奈我何?”
路铭心也乖乖听他安排,自去那边睡下,只是还未睡到半夜,她就又堂而皇之地从桌下将腿和手伸了过来,扒着他的身子死活不松。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帐篷外的吼怒北风中,凛冽异化了几声锋利的鸣叫。
路铭心卸下了内心的大承担,又看他神采稍霁,顿时故态复萌,凑畴昔趴在他的腿上:“师尊,我这些年真的好想师尊,日思夜想,半晌不敢或忘。师尊待我多好,我就有多想师尊。”
顾清岚目光幽深,看着空中的奇景,沉声说:“这是岩蟒,存放在北境山中,以食岩为生。”
话虽这么说,他们各自返回帐篷,却都没法再睡下,打坐调息到了天亮。
顾清岚淡看了她一眼:“我曾承诺过李师兄,若你犯下滔天罪过,我会亲身脱手,清理流派。”
公然那几只异齿雪鸮冲至山腰,就纷繁伸开尖喙,暴露整齐交叉的利齿,嘶叫着扑向山腰一处凸起的岩石。
李靳惊奇不定,看了看顾清岚,神采可贵寂然。
此时空中络绎不断地飞来幽紫色的暗影,本来那几只异齿雪鸮竟只是前锋,随后而来的部众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李靳打了个哈哈:“夜还长呢,既是已经没了动静,我们持续养精蓄锐。”
顾清岚没去理她,冲李靳和莫祁点了点头,俯身进了帐篷,路铭心尾随出来。
莫祁也和路铭心一样,初次来到北境,惊诧之余开口说:“莫非是阿谁花尊兰残的手腕,为了扰乱来寻他的人?”
不但如此,这帐篷还用了妖兽残魂,他将这两顶帐篷自万千戒中取出,它们就好像活物,自行撑起,上面四角皆伸出利爪,紧紧□□雪下的岩石中抓紧。
那些异齿雪鸮却并不给它机遇,纷繁咬向它头颅后的亏弱之处,一口之下,如岩石般的青色硬皮,也被撕下一块,皮肉混着鲜血簌簌而下。
燕夕鹤将手上的天魔残片给了路铭心,看起来是给了她偌大的好处,却也握住了她的把柄。
那些异齿雪鸮也折损近半,死了十数只之多,余下的还是围着岩蟒啄咬,见岩蟒确已死去,这才结伴啸叫着回旋飞走,也不知是否又去寻觅下一个目标。
有了如许的动静,隔壁帐篷的李靳和莫祁天然也惊醒过来,路铭心醒了一咕噜爬起来,一不谨慎在桌沿上磕了头,却还是称身扑到顾清岚身上,胡胡说:“师尊,有妖兽来袭,我来护你!”
路铭心听完松了口气:“不敢欺瞒师尊,我当年虽曾对师尊犯下大错,但多年来谨遵师尊教诲,剑下所斩,无不是死不足辜的暴徒,从不残害无辜。”
那怪兽虽庞大,却只要一个蛇普通的身躯,并无虎伥,被如此多的异齿雪鸮铺天盖地围攻,垂垂抵挡不住,嘶吼着想要畏缩回山体之间。
跟着这怪兽的行动,他们头顶的山体霹雷震惊,雪块跟着松动的岩石一起滚落下来。
这几日他一向没问这事,路铭心还觉得他忘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顾清岚冷眼旁观,早看出燕氏两兄弟并不凡物,比他们阿谁武痴父亲,不知要夺目深沉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