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昀下了一跳,赶紧扶住他的身子,急得跺了下脚,再开口声音就有了哭腔:“公子,你是不是给那疯丫头伤着了?我去叫燕神医!”
轻咳了声,低低开口:“路将军,这是何意?”
顾清岚微微弯了弯唇角:“燕二公子客气。”
他却未曾推测会有现在这幅景象,青池山上还暗潮澎湃,地魔和地脉异变也仍未处理,他就如此被困死在琉璃镜中,这也未免过分窝囊了些。
她说话实在不客气,兼之有点粗鄙,顾清岚就对她笑了笑:“心儿,重视言辞。”
他转过甚,看到那是个束了方巾,做尘寰书童打扮的少年,脸孔倒是熟谙的,恰是凌虚真人的弟子,昔平常会到寒疏峰来的紫昀。
他看莫祁身边也有尘寰的医师,喉间血腥之气更重,又怕本身忍不住当众吐血,就悄悄回身走了出去。
他还没完没了起来了,路铭心终是忍不了,开口道:“燕二你有完没完?喊你来是说闲事的,不是让你对着我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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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扫视了一圈四周,感觉此处看上去颇似尘寰的军帐,又看到路铭心一身戎装,就
尘寰王朝更迭,帝王轮换,对他们这些修士而言,不过是小之再小的事情,他们也从不横加干与。
毕竟金丹修士弹指间便可挥退十万雄师,而金丹修士的寿数,也常常比一代王朝更久。
燕夕鹤苦笑道:“我又千万拿不到榜首,不过是传闻琉璃镜现世,赶来瞧个热烈,看能不能浑水摸鱼罢了。”
他都赔罪说了“莫要见怪”,顾清岚也只能浅笑了笑:“燕二公子不必多礼,当年也确是我瞒着二位化作了云风……我是云风时,同二位是平辈订交,不需拘泥于这些礼数。”
又一次深陷在同她的胶葛中,此次他却要该如何做,才气突破挂碍,得证道心?
他尚且没有回过神来,忙俯身想要检察莫祁的伤势,就看到路铭心一身铠甲,从门口处快步走了出去,却在看到他后,就愣了一愣,目光中染上多少讨厌悔恨之色。
顾清岚和李靳还都从未听过这些话,相互又看了一眼,顾清岚才对他说道:“燕二公子是如何晓得这些的?”
倒是路铭心毫不客气地去扯燕夕鹤:“燕二你做甚么抱着我师尊,快松开!”
那都发红的眼波,也能叫流转欲滴,那是恨他恨得牙痒痒好不好?
“如果将此物带在身侧,又不能用法力将当不时压抑,倒是一不留意便能够要骸骨无存。”
他抿了抿唇,只觉额头也一样疼痛欲裂,心中却飞速策画起来:若将琉璃镜的镜中天下如果因贰心魔才会生出,必然和贰心魔有莫大干系――若要脱困,天然就是先突破心魔看一看。
他倒是男女非论、荤素不忌,干脆一个个调笑畴昔,路铭心气得当场就要拔剑,又被顾清岚浅笑按住:“心儿,不要失礼。”
路铭心顿时就又气结:他论个屁的道,他不过是上山调戏顾清岚罢了。
燕夕鹤就又转向顾清岚轻叹了声道:“顾真人这波澜不惊的性子,果然是云师弟……我却不晓得同顾真人说话这般熨帖舒畅,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多去云泽山上同顾真人论道了。”
顾清岚听着,还是微浅笑了笑:“保家卫国,死得其所,我却不晓得那些英烈缘何要管我索命。”
燕夕鹤又叹了口气:“我多年来只当云师弟已经仙去,找了这很多医修,却也没有一个似当年云师弟普通和顺澄彻,却本来云师弟就是顾真人,想来道法大成,才会有那般纯粹的灵力,是我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