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暮阳俄然哽咽,眼中闪现一抹痛色,又被她很快粉饰畴昔。
“好。”千行笑着应下。
暮阳撇开首,仍然不说话,强忍的眼泪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含笑着,抬手抚上暮阳的脸颊,又道:“我本日怕是没法送你归去,多留几日,可好?”
本来他身中剧毒,却半真半假地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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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暮阳的身子已然好全,是时候该回月扇坊了。
但是千行,你知不晓得,我怪你、怨你,乃至恨你!
纱幔在清风中飘零,暮阳坐在床边,不忍去碰千行缠着纱布的手腕,只是那般悄悄地瞧着。
微怔之际,又见白薇走出静水楼,一样端着铜盆,行色仓促。白薇正对在她下方拜别,她探身细瞧,无法天气暗淡,那铜盆里的液体不甚明朗,色彩有些深。
一觉醒来,天气灰蒙。
白薇低着头沉默。
俄然泪如雨下。
千行也发明了,难堪地放手,看暮阳脸上挂着泪痕,便又抬手替她擦去。
再一次掀起纱幔,觉得面前又将是数道白纱,暮阳却俄然怔住,生硬地、淡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暮阳看着窗外乌黑的夜色,神情微敛,不知在想些甚么。
暮阳锁眉,随即又伸展。
千菀拿过白纱布和药罐,表示白薇退下。随后坐在玉床边,给千行包扎手腕,不紧不慢地开口:“每三日十指放血,每七日割腕放血,封五识,断心念,放血如同周身换血,紫微宫的冰肌丸当真可骇。”
“哦?”
暮阳想了想:“也是,千菀救我性命,理铛铛面告别。”挥手表示白薇退下。
闲来无事,暮阳歪在榻上翻了一下午医书来打发时候。晚间时,却仍不见千菀身影。
玉床上,盘腿而坐的男人上身赤.裸,双目紧闭,一贯平淡高雅的面庞惨白如纸。
暮阳抿紧双唇,蹙眉瞧着他,不说话。
她心下冷哼,嘴上却凉凉地问:“人抓到了?”
“本日,城中但是产生了甚么要紧事?”很久,她蓦地回身,问白薇。
静水楼第九层,只要一个房间。道道素白纱幔隔绝,连着药池、玉床和冰榻。
当脸颊贴上温热的皮肤,暮阳浑身一僵,才认识到千行没穿衣服。
暮阳一颤,千菀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