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去死吧!”
李锦苏见他怪模怪样的乱咬舌头,还觉得他贪生不肯去,心中又急又怒,当即便自个双手撑地,挣扎了几下,却也站不起家,只得喝道:“青阳,算我李锦苏看错了你!”
“大,大蜜斯……”
特兰阿尼当即挣扎起家,缓缓拜倒。
无坚不催的青煌剑破开皮肉直入内腹,鲜血激射而出,溅了李锦苏满脸。而青阳则突觉神海激涌如潮,一股神力勃然抖擞,将铁爪一甩,腾身上墙,再一发力,突入血海。以往,他极力一跃最多三两丈,现在却一窜十余丈。
夏侯云衣一声惨叫,身子倒滚如球,待至地上,坚铁般的妖身将沿途将统统事物撞得稀烂。而青阳则喷出一口热血,抱着酒葫芦如纸片坠落,刚好掉在夏侯云衣的背上,正欲爬起来,腹中一阵狠恶搅动,“哇”地一声,再次喷一口血。
声音平平,波澜不惊,但世人却听得心中冷寒阵阵。
血眼惨叫不已,寸寸缩小,不过斯须之间便只要拳头大小,无边血海也突然一淡,向四周八方散去,那浮于天上的人影飘身而来,挥袖一招,将那滴溜溜转动血眼归入此中,继而,又顺手一扬,从其袖中奔出密密麻麻的毒物,充满了天空。
听得此言,青阳蓦地一愣,继而恍然觉悟,心中酸楚难当,却乍生一股豪气,一把抓起李锦苏身边的青煌剑,解开衣衫,以剑尖对准本身的右胸,嘿嘿一笑,猛地插下。
小青侯惶恐欲死,飞身欺来欲替青阳挡下这一击,谁知,青阳却挥起右臂打横一扫,将小青侯扫得倒飞出血海向地上坠去,而他本身则正中金光覆盖。
“嘶,嘶嘶……”
这时,血海中响起冷然的声音:“天演万物,置众生于樊笼,从而演生七情六欲诸般形色,有殛毙、贪婪、爱恨、情仇各种。若言天下之道,唯四字而取,强者保存!夏侯云衣,若非你企图报昔年之仇,我也不必强行历劫而妄造殛毙,我的爱妻也不至于恨我入骨,我的酒保也不至于命亡魂消,而你们也不至于化于这情欲当中!如此说来,你才是祸首祸首!”
“桀,桀桀……”
“青侯!”
青阳抬开端来,凝睇着天上血云,血浓如浆,难辩了了,也不知青侯现下身处何境,暗想:‘这妖怪太短长,我又飞不起来,且有血云禁止,如何救得青侯?’一时候,焦心万分,突地心头一亮,想起了夏侯云衣咬舌头,便伸出舌头猛力一口咬下,殊不知,他浑身坚比金钢,再加上现在身受重伤,却连舌头也咬不动了。
李锦苏、特兰阿尼、小怪兽、白想。
血海狂涌,惨叫震天。
“你也来了,不过徒劳罢了。生生与死死,何需眷恋?”安静冷然的声音再响,金束光芒又临。
“噗!”
夏侯云衣当即叫道:“吉安东阳休得刮臊,你且看看你这血云,平生也不知造了多少杀孽,圈了多少冤魂!若非你欺诈青阳等贼厮助你,鹿死谁知犹未可知!”这一番话,言语囫囵不清,因为他舌尖断了,想要腾身而起再战,却挣扎了几次也扑不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