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嘴角一弯,也明白了青阳的意义,跟着大声道:“哇哦,七彩祥云哎!”
“呜呜,呜呜……”
“果然?”
特兰阿尼呼道:“夫君,把稳!”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
青阳冷然道:“青阳向无虚言!”
那颗脑袋却又浮了出来,看着青阳,说道:“如果你承诺我一件事,我便不再哭了,还替你将它还复原样。”眨了眨眼睛。
“噗!”
等得半晌,那脑袋见青阳不答,还觉得他不肯,便又缩回了洞中,嘤呜嘤呜哭起来。
斯须间,柔光再放,珠煜辉灿。
稍徐,二人悄悄落在礁洞口,离那绛珠花另有五丈间隔,特兰阿尼昂首看了一眼,又对青阳悄声私语道:“稍后,我去取它,你别动。这花百年方开,如果此次取不来,那便得再等百年。”
待至岸上,青阳笑道:“现下,我们是去取那寒冰草,还是玉葫芦?”
青阳眉头一皱,暗想:‘我就那么胡乱一说,上哪去给你寻甚么金甲神人?’
“走吧,我们去取玉葫芦与寒冰草。”特兰阿尼把青阳的手一扔,扭头便走。
特兰阿尼叹道:“你且看看你手里的花。”
“唉,你且看看你的手!”
“呜呜,呜呜……”
青阳道:“世上如果真有那神人,若我赶上,替你传话自无不成。不过,如果那神人不肯来,我一介凡夫……”
“多谢。”青阳暗觉浑身高低已被那寒冰草叶灼暖,便欲抽回击。
“谁说我战不过他,贼厮,再吃我一刀!!”
霎那间,青阳只觉看到了一面镜子,此中倒映着本身的模样,那镜子,是那般洁净纯粹,没有任何一杂质。
青阳顿足不已,心中一狠,大声道:“若真让我见着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定使他来与你见上一见!”
“他长何样?”那镜子上荡起了一阵迷蒙,似在极力的回想。
“再等百年……”
“唉……”特兰阿尼撑着辟水珠,幽幽一叹。
青阳心中一松,捧着花束,凝声道:“你且宽解,青阳毫不食言。”
青阳愣了一下,向特兰阿尼看去,只见苗女媚眼如丝,心中格登一跳。
当下,青阳与特兰阿尼跳上那怪鱼的背,正欲上浮,谁知,那脑袋又冒了出来,喊道:“小阿尼,他是你的情郎么,竟肯为你冒死!”
“我信你,你捧着花过来。”
她却犹在抹来抹去,十指苗条,微带寒意。
突地,青阳一声大呼。
“扑落落……”
她这一番行动,亲和而天然,且有一种不成顺从的意韵,青阳不由自住的便伸开了嘴。
“阿尼,快看!”
那脑袋道:“有朝一日,你如果得见阿谁神人,可否让他来这湖里与我一见?”
“别哭了,别哭了!”青阳看动手中越来越弱的花束,大呼连连。
在那苍翠如碧的湖畔,长腿苗女像只彩蝶,惶恐失措的飞走。
特兰阿尼幽声道:“绛珠花,花开百年,花谢百年。实在,这花便是她的眼泪,她每哭上一百年,眼泪固结为花,再哭一百年,花化为泪,归于寒湖。她不是人,也不是妖,只是这湖中的精灵,传说曾是天庭的绛珠仙子。”
闻言,特兰阿尼脸上唰地一白,却催促着怪鱼阿璃吃紧上浮。
青阳哪管她是甚么仙子还是妖怪,看着那不住消逝的花束,急道:“你,你快想想体例,别再使它枯萎下去了,要不然,我们速速上去。”
青阳心中大奇,从速应道:“你且说来!”
谁知,那洞中的哭声却越来越响,青阳手中的绛珠花又暗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