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哈哈哈……”
肆无顾忌的声音随风飘下来,青阳蹲在地上,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根根凸现,嘴巴也咬得死紧,眼神不住颤栗。
金色人影一阵狂笑,揽着紫色人影的腰向天上飞去,瞧其模样,仿佛是带着美人遨游夜下,欲上九天揽明月普通。【零↑九△小↓說△網】
越往里走,那黯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要开打么?你们便是一起上,老子又有何惧?”
惨淡一笑,竟把那酒葫芦一扔,摇摇摆晃的站起来,四下一寻,却不见夏侯云衣的踪迹,叹道:“我的眼睛公然是瞎的,内心也是瞎的,小青侯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笨伯。”
浑身直比金刚的癞蛤蟆,竟让他一口给咬爆了眼睛。趁着那只癞蛤蟆痛得呱呱乱叫之时,青阳又是一口咬下,刚好咬中那癞蛤蟆柔滑的颔腹,牙齿用力一撕,顿时拉了个皮开肠绽。
青阳牙齿颤抖,心头似针扎刀搅,直让人痛不欲生,眼中却干涩非常,并无眼泪盈眶。过得一会,暗觉眼角疼痛难耐,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竟是眼角已然炸裂。
“哈哈!来得好!”
青阳弯着身,喘粗气,暗忖:‘这鬼东西也没啥本事,便是二战一,也何如老子不得!’
“噗”的一声。
“嗷!”
青阳昂首向绝壁顶上望去,稀少的月光铺在头顶,那二人已站在了巨石上,身影格外夺目。因隔得太远,也听不清在说些甚么,只知那金色人影的笑声极其畅亮,便是身在百丈崖底,那一缕缕对劲的笑声也直往青阳内心钻。
“恁地刮臊,你觉得别人不知么,你想吃那天上的明白鹤,可你只是癞蛤蟆,你又飞不起来,凭甚么打人家的主张?恁地好笑……”
现在,那血蛤蟆正不住的哀鸣,因为在它的身上趴着一道血影,那血影如同附骨之蛀普通,紧紧的贴着它的身子,啃着它身上的肉,而它的脑袋已经被啃得半块,却犹未尽死。
“锦苏,你既是张应机的弟子,为何却不会御剑飞翔之术?不过,我虽不知正一教的御剑法门,但道之一途,一通百通,你若真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可拜我为师,与我一道修习蛊术,也不比那御剑飞翔差来,以你的天姿,有朝一日,也许将犹胜于我。”
洞内愈来愈广,直若一处地下堡垒。
青阳失势不饶人,一挥铁爪,又向那没脑袋血影钩去,谁知,这回却落了个空,便见那血影将身一摇,竟化成一团烟,在远远的角落处凝起来。
肆意一笑,把那酒葫芦又挂在腰间,掌着身边的石头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崖外摸去。
少倾,森然的洞内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仿佛是人牙齿在不住地颤抖,又仿佛正在咀骨嚼肉普通,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
青阳昂首向天上看去,便见那金色人影递出一样物事,而那紫色人影稍一筹措,伸手接过物事揣入怀中。
青阳心头一奇,纵到那边一看。
吃完一只,摸了摸肚子,又去寻。
相互防备一阵。
“嗷,嗷嗷……”
两声吼怒爆响,那两道血影当即飞身与青阳战作一处。
仍然感觉饿。
垂垂的,再也看不见。
一者四肢五体健全,手里提着一杆血枪;一者,缺了个脑袋,一手提斧、一手捉盾。两道血影,一左一右的将青阳一围。
那古怪的嘎吱噶吱声,便是由血影的嘴里传出。
胡乱饮得一气,嘴里干涩减缓,肚子却咕咕地叫起来。而现在,在他的身边也响起了“咕咕咕”的声音。打眼一瞅,原是几只癞蛤蟆正鼓着腮帮子,朝着天上叫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