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为之一静,无数江湖客纷繁看来,柳哲瞠目结舌,脸都黑了,“她是找你的?你竟然去花柳之地嫖宿!?”
数万豪杰指导暗嘲之余,见朝暮阁骄横势大,声望迫人,无不生出了忧愁,群情也压得极低。
谁知那女子恰是天香楼的依依,被人指了方位,望过来瞧见苏璇,跳起来冒死挥手,“苏公子!苏公子!”
白竺顺势而起,眼看要从窗口蹿出,俄然一只男人的手穿透浓烟扣住了足踝,硬生生将她拖回,一刹时四壁剧震,铁栅刹时坠落,竟将整间配房结健结实的封了起来。楼下传来浓烈的火油味,业已燃起了大火。
童浩直觉不当,“此事极能够是圈套,说不准有甚么毒计,不成称了仇敌之意。”
依依急得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如何晓得!姐妹们和过夜的客人全被扣着,他们说过了辰时就一个个挨着杀!”
温轻绒和方梓还好,温白羽错愕之下,顿时显出了鄙夷。
苏璇提气一番急掠,堪堪在辰时之前赶回了洛阳城,奔至天香楼。
双枭甩开白竺,三人瞬息战成了一处。
依依一晃目睹他走了,赶紧跟挤出去,那里追得上。
七十二面大鼓环簇高台,一群精干的大汉赤膊而立,蓦地间重槌击落,麋集的鼓点声声如雷,步步沉迫,砸在全场合有民气口。
无常双枭是一对兄弟,幼年被人抛弃于深山,随野狼长大,癖性与筋骨异于凡人,生性粗蛮,动辄杀人,在江湖中臭名昭著,苏璇曾为救人而与之抵触,也是以结上了仇。
苏璇听了一阵,已经有了筹算,“归正门派禁了下台,我留在此地也无用,不管是真是假,走一趟就是。”
这一起过来不断的碰到江湖客问及,柳哲见多了人们的绝望之色,亦有些不安闲起来,他转头四顾,见场外有个衣衫浮艳的年青女子正吃紧的抓着人扣问,一看就非良家,不由轻视的一撇嘴角。“竟然另有烟花女子,也不知谁欠了风骚债,追到这来了。”
就在刺中的一顷刻,烟笼般的双眸定住了,缠着苏璇的柔躯发僵,戳中的物体沉冷坚固,竟然是一方剑鞘,底子不是男人脆弱的颈项,同一瞬她的肩井被苏璇扣住,半身麻痹,真气顿时滞阻。
飞鹰堡的洪迈等人更是看得心丧如死,面色灰败。
“一晌贪欢香罢了,可惜苏大侠不肯入彀,不然也可如他们普通梦赴巫山,享用人间极乐。”白竺曼声说完,把玩云发的手倏动,一枚银丸掷地而裂,散出了大量浓烟。
台前摆开了一溜圈椅,端坐着多位被并入朝暮阁的别气度领,这些人曾经是一方之主,现在却要为征服者助势,实在有些难堪。一眼望过有的傲视自雄,对劲洋洋,也有人强作欢颜,难掩宽裕。
柳哲如何肯信,“真要如此凶恶,你如何逃出来的?”
依依的确被这个臭羽士气死,跺足道,“是他们让我来找,晓得我那天陪过苏公子!”
依依晓得脱手是自取其辱,不然恨不得扑上去撕这臭羽士的嘴,“甚么丘甚么河,谁晓得你们有甚么恩仇,凶徒又从哪来,我们做皮肉买卖的虽贱,莫非就不是性命?”
苏璇也有迷惑,想了一想还是道,“话虽如此,性命关天,哪能坐视不睬,两位师兄不必担忧,我处理了立时返来。”
苏璇毫不断步,剑尖带着一溜血星拔出,闪电般划过余下一枭喉间,结束了对战。他利落的收剑回鞘,一手接住了跌下来的白竺。
童浩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收伏了这么多,只怕再下去就轮到武林大派了。”
柳哲一个个看过,神采垂垂不大好,“飞花坞、地堂门,常乐帮、天武堂、百里舫、青城派、清闲门、聚剑庄、落英山庄,五虎门、万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