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嘲笑,“真是巧了,试剑大会恰是辰时开端,清楚是有人怕苏师弟上场。也许天香楼底子就是朝暮阁所控,满是一丘之貉。”
提及天香楼,柳哲总算明白过来,板着脸道,“胡说八道!凶徒找他为何突入烟花之地?”
苏璇是个青年男人,鼻端闻着女子体香,耳中遍是室外的淫声,一时血脉贲张,扯过床单要裹住白竺,她不依不饶的相缠,玉臂紧揽,双峰贴着他的胸怀,红唇已经奉上来。
这一起过来不断的碰到江湖客问及,柳哲见多了人们的绝望之色,亦有些不安闲起来,他转头四顾,见场外有个衣衫浮艳的年青女子正吃紧的抓着人扣问,一看就非良家,不由轻视的一撇嘴角。“竟然另有烟花女子,也不知谁欠了风骚债,追到这来了。”
苏璇听了一阵,已经有了筹算,“归正门派禁了下台,我留在此地也无用,不管是真是假,走一趟就是。”
依依的确被这个臭羽士气死,跺足道,“是他们让我来找,晓得我那天陪过苏公子!”
洪迈的心倏然掉下来,明显他处于群雄当中,有柳童二人在侧,朝暮阁再暴虐也不至在试剑大会上暗害,却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莫名的惴惴难安。
依依一晃目睹他走了,赶紧跟挤出去,那里追得上。
依依晓得脱手是自取其辱,不然恨不得扑上去撕这臭羽士的嘴,“甚么丘甚么河,谁晓得你们有甚么恩仇,凶徒又从哪来,我们做皮肉买卖的虽贱,莫非就不是性命?”
双枭使的是锤,一锤泼风般砸向苏璇胸口,但是苏璇长剑一挑,刺向他的虎口;另一枭背后袭来,剑花一分,仍然刺虎口;双枭变招,高低夹攻,锤力沉猛而不成当。苏璇一滑步避过守势,再刺两人虎口。
飞鹰堡的洪迈等人更是看得心丧如死,面色灰败。
童浩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收伏了这么多,只怕再下去就轮到武林大派了。”
四周为之一静,无数江湖客纷繁看来,柳哲瞠目结舌,脸都黑了,“她是找你的?你竟然去花柳之地嫖宿!?”
太初阁位于北邙山下,占地足有百顷,楼阁巍然,气度不凡,曾经名动江湖的一方豪族,本日已然式微,被朝暮阁鸠占鹊巢,成了狼獾之所。
楼上传来混乱的声音,苏璇跃至二楼,只见衣裳四散,一群脱得光溜溜的男女正倒置纵欲,旁若无人的交缠,毫无耻辱的收回各种淫声。苏璇从未碰到过这等场面,看得面红耳赤,见这些人固然神智迷乱,一时并无性命之忧,收慑心神向三楼搜去。
柳哲一个个看过,神采垂垂不大好,“飞花坞、地堂门,常乐帮、天武堂、百里舫、青城派、清闲门、聚剑庄、落英山庄,五虎门、万胜教――”
两人身姿相缠,含混之极,苏璇的脸庞另有些发红,目光却冷酷安静,“本来白竺女人真是朝暮阁的人。”
童浩直觉不当,“此事极能够是圈套,说不准有甚么毒计,不成称了仇敌之意。”
三楼交缠的男女更多,□□的场面如同天魔附体,气味浑浊不堪,楼道有一长条血污的拖痕,苏璇循迹而去,在楼深处的一间雅厢外停下,掌力一吐门框猝断,门扉敞开,内里的胡榻上有两个男人霍然昂首,颊上刺着枭鸟,被夹在中间的女子恰是花魁白竺。
苏璇毫不断步,剑尖带着一溜血星拔出,闪电般划过余下一枭喉间,结束了对战。他利落的收剑回鞘,一手接住了跌下来的白竺。
就在刺中的一顷刻,烟笼般的双眸定住了,缠着苏璇的柔躯发僵,戳中的物体沉冷坚固,竟然是一方剑鞘,底子不是男人脆弱的颈项,同一瞬她的肩井被苏璇扣住,半身麻痹,真气顿时滞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