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度目光亮锐,语意深长,“琅琊王懒慢,极合陛下之心,我视他如敌,亦是为合陛下之心。”
曹度当然清楚儿子满脑筋迷惑,一哂道,“你唯好练兵,从不在政事上多用一用心机,如果你兄长在,大抵就明白了。”
氛围不知怎的就缓下来,曹度板着脸,踱了两步道,“借道之说就罢了――”
诘责极不客气,曹恪听得火起,沉不住气道,“你这无知妇人,竟对家父如此大言,即使是琅琊阮氏也当受些经验!”
顷刻之间峰回路转,连当儿子的都懵了,曹恪张着嘴发傻,“爹?”
曹度深深一笑,“曹氏以军功而起,至今不过司马,上头几位武侯伯爵压着,多年难有寸进,现在时势动乱,恰是跃升之机,只是不成知名而动。威宁侯一反,琅琊王为摘清怀疑才拉个架子勤王,我与之反目,当然不能轻允。”
可郑仲文分歧。
阮静妍握住她的手,语音沉婉,“蓁蓁,安排我见一面就好,其他均由曹司马决计。恶人当有恶报,郑公子泉下有知,也能得慰。”
她常常想起这个名字,都有一种温凉的哀恸。
曹度本来想晾她一晾,不料她一句比一句锋利,压住火气道,“危言耸听,时奕还没阿谁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