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占庭(3)[第1页/共4页]

机会说来就来。公元799年，教皇利奥三世因不得民气而被罗马贵族废黜，单身逃往法兰克，投奔查理曼。查理曼很清楚利奥三世被废的启事之一，是跟本身走得太近。是以在第二年，他便亲身带兵将教皇护送返国，并把他重新扶上圣座，本身则伴随教皇在罗马度过了冗长的夏季。

有三个启事。

但是罗马教会的态度却很光鲜。格列高利二世副本清源地说：向圣像施礼不是崇拜而是致敬，天子的说法美满是混合是非。并且，为了保卫罗马对宗教事件的带领权，这位教皇毫不客气地宣布圣像粉碎活动是异端（heresy）。

公元800年的圣诞节早晨，罗马城内的圣彼得大教堂灯火透明，寂静厉穆的歌颂诗在穹顶反响。当查理曼跪下来祷告时，教皇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然后将一顶华丽的皇冠戴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教士和信徒们齐声喝彩：查理・奥古斯都，上帝加冕的巨大而和顺的天子万寿无疆！

不管如何说，法兰克王国现在变成了查理曼帝国。只不过这个名字正如拜占庭帝国，也是先人的称呼，当时的正式说法倒是罗马帝国。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天底下又有了两个罗马帝国，两个罗马天子，就像东罗马和西罗马。

鉴定为异端是基督教内部斗争的杀手锏。在这类斗争中，对于持分歧定见者最便当和最有效的体例，就是操纵手中的权力宣布对方是异端。前面说过的阿里乌派、一性论和一志论就享用过这类报酬，现在轮到利奥三世主导的活动。

活动是雷厉流行的。基督、圣母、圣徒和天使的画像和泥像从教堂和大众场合裁撤，而代之以十字架、花朵、鸟类等官方承认的图案。这类替代是如此敏捷而完整，乃至于有人刻薄地说：我们的教堂现在成了生果店和鸟笼子。

其次，在罗马文明圈中，只要获得了奥古斯都的称呼才是天子（恺撒则是副帝），他们的国度也才是帝国。不然就只能叫国王，他们的国度也只能叫王国，就像胡人的首级只能叫可汗，国度只能叫汗国。元首不叫奥古斯都的帕提亚和阿拉伯也被称为帝国，是后代汗青学家的说法，罗马人是不承认的，正如隋炀帝不会以为日本天皇是天子。

查理曼被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场面惊呆了，乃至试图制止罗马人的喝彩。明显，没人向他事前告诉教皇的打算，是以固然这皇冠确切是他想要的，却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天子陛下当然不能容忍。固然他派出的舰队在亚得里亚海的风暴中淹没了，他的刚强却变本加厉。作为抨击，他宣布将西西里和意大利南部划出罗马教区，将这些地区的教廷司法权移交君士坦丁堡宗主教。他还充公了教皇在西西里的地产，看来天子的气愤也不成等闲视之。

教皇当即认识到这是建立权威的绝佳机会，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具有了废立君主的特权。史蒂芬二世当然更明白其中短长，因而亲身为丕平重新停止加冕礼，宣布上帝将法兰克赐赉新国王，还赠给他的两个儿子以罗马贵族的头衔。如许一来，两位新贵也就同时有了保卫圣城的任务。

但，为甚么是罗马，不是法兰克？

圣像粉碎活动却仍在持续。公元754年，利奥三世的担当人君士坦丁五世（Constantine Ⅴ）召开集会，宣布圣像崇拜就是偶像崇拜，天子有权干预教会。会后，很多修道院被迫封闭或者变成虎帐，多量教士被迫出家，大量教产也被收返国有。气愤的罗马教皇则针锋相对地宣布，赐与拜占庭天子及其跟随者以“绝罚”处罚。遵循教规，遭到绝罚处罚的教徒将被教众伶仃，并且身后不能进入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