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竹凳之上,一时听呆了,也惊呆了!他真的是我熟谙的阿谁马克吗?
我不解地摇点头,“马克,你问这首李清照的《武陵春》让我想起了甚么?你是想考我甚么吗?”我实在揣摩不透他到底想问些甚么?
远处有几株半开的红荷,被巨大的荷叶遮得香脸旖旎,别有一番神韵。秋风乍起,吹皱一池碧水。
我无语,自那日一吻以后,我底子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小蓉,如何如许说话?”我忙喝斥道。
马克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道:“芰荷,没甚么,你不消介怀,那场车祸对我来讲是一次重生,也的确让我健忘了很多的事情。今后我们大师一起多见见面,不就熟了吗?”
重新坐回琴边,马克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芰荷,你爱听甚么?我再为你奏几曲吧!”
一曲结束,他起家,长身玉立于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些淡淡的忧愁,问道:“芰荷,你还是不能想起些甚么吗?”
马克似知我心,寂静无言,只悄悄地用心开车。
马克看看我严峻的模样,笑笑,不再说甚么,低头渐渐喝茶。
马克看着我身后的天空上残存的半缕红霞,笑道:“芰荷,你最喜好诗词,我本日也吟一首。”
我更加地不解,对他摇点头,“马克,你到底想让我想起甚么呢?甚么场景,甚么感受?”
小蓉听到有外人声,从屋内走出来看个究竟,笑道:“我当是谁?马克,本来是你啊!”
不得不说,他吟咏得很有哀怨凄苦的意境。
抬望眼细细打量,此时现在,他的身上平空多出了一股仙气、古典气、书卷气,让我如何也没法同之前阿谁神经大条的混血儿马克划上等号。莫非他的身上借居了另一个让我倾慕的灵魂?
“那就弹一曲《梅花三弄》吧!”不知为何,脑中俄然闪现出这个名字。
他见我对他又赞又叹,并没有半丝对劲之色,反而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重新来过吧!”
半晌,他感喟,收回目光,眼中透出非常的绝望,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碧婆罗忘记果的能力这么大!”
他一双手擘、托、抹、挑、勾、剔、打、摘,按、滑,十指在琴弦上翻飞如蝶,指法精美如做弦上舞,舞得花团紧簇,看得人目炫狼籍。这类功力,若无数十年的苦练,恐怕没法达成。
不由分辩,拉了他就往外走,一边对身后的母亲道:“妈,我出去一趟。”
情急之下拉起马克,我勉强摆出一张笑容道:“喝完茶了?喝完了,我们就走吧!”
岛上垂柳依依,蛙歌蝉鸣。
面前如见云雾环绕,高山之巅,幽间暖流,叮叮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