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是八点,这都八点一刻了,还没到,真是不守时!”白梦婷有些活力地抱怨道。
一年前白家包过坟,白梦婷跟我讲过,他们去请韩尚书,绝对是跟他讲过的。是以韩尚书此时说的这话,从大要上听去,确切像是有点儿程度。但细心一阐发,他也就是换了个故弄玄虚的体例,把大师都晓得的事儿说出来了罢了。
“安清观好啊!那但是个百大哥观,是我们封阳县的镇县之宝。只可惜这几十年来,一向没有道家高人入主,以是才落魄至此。易主持挑选入主,定能将百废待兴的安清观重振,开观之日,若能有幸,我白永长定会去上炷头香。”
本日卜的是阴卦,我当然是能够给男人看相的啊!不管是为了今晚这停业,还是为了今后我跟白梦婷之间的生长,白永长的相,我都必须得悄悄看上一看。
“我既然来了,就是来帮你们处理这事的,不过事前我就说好了,一步一步的,都得遵循端方来。”韩尚书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手给伸了出去。
“还请韩大师从速脱手,把这事儿给处理了。”白永长陪笑道。
白梦婷本就不太信赖这韩尚书,现在被他这么教唆,天然让她有些不快啊!白永长看了白梦婷一眼,她便只能乖乖地把那事前筹办好的香炉,摆在了韩尚书指的阿谁位置。
“你这不是废话吗?”易八白了韩尚书一眼,然后问:“你倒是说说,这题目出在哪儿啊?”
韩尚书接过了红包,用手掂了掂,揣进了他带来的那布包里,并从内里拿了三支香出来。
唇者,为口之城郭,舌之流派。韩尚书这唇,若只是上唇偏薄,最多算个狡猾之徒,但他下唇也薄,那就不但是狡猾,并且还是个妄言不实之辈了。
“我让你们八点到,没说我八点到。”韩尚书将易八高低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是哪家道观的?”
“这道袍固然有些破,但倒是师父传给我的。师传之衣,就算是再破,那也是丢不得的。如果丢了,就成了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之徒了。”易八回道。
妄言不实,那便是说,其言多数是信不得的。
“安清观主持易八。”
我仿佛明白了甚么,白梦婷今晚穿的是玄色连衣裙,还是超短的。她跪下倒是没事,但要叩首,裙子必定会往上滑,那样不就走光了吗?韩尚书之前明显是在边上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走到了白梦婷身后,该不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吧?
韩尚书用手中的羽扇悄悄地扇了扇,然后对着易八说道:“你们道家不可了,要不改行投我门下吧!给我打打杂,要能让我看上眼,我也是能够收你为弟子的。别的不说,起码让你穿件不破洞的衣服,吃顿饱饭,还是没多大题目的。”
相术当中,眼最丢脸,但却可窥眼观心。
白永长固然是老三,但倒是白家的一家之主。上面有老迈和老二,都能做白家这类大师族的主,足可见此人,是不简朴的。
“待我将安清观补葺好了以后,定当登门聘请白老板做我开观之佳宾,头香必然给白老板你留着。”易八就像是碰到了财神爷一样,从速给白老板拱了拱手。
“东西都筹办好了吗?”韩尚书问。
“叨教高人贵姓大名?”白梦婷她爹白永长面带浅笑地对着易八问道。
“不守时便是不取信,不取信之人,不成靠。”易八接过了话,然后跟白梦婷毛遂自荐道:“既然那阴阳师没来,这活儿要不我来接吧!”
这易八,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如何的?他就说叫易八也好啊?还加个安清观主持,封阳县的人,谁不晓得安清观是个烧毁道观,连路过的野狗都不往内里看一眼的啊?